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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門啊,為什麼不給我開門,外面好冷……”

然後電話掐斷。

我揉了揉額頭,死的心都有。

這算什麼事兒?

哪個混蛋沒事幹居然灌他喝那麼多酒?

想歸想,雖然不情願,可還是爬起來換了身衣服下樓。

老孃容易嗎?大半夜的不睡覺屁顛屁顛跑回去給他開門,還是給別人開我自己家的門。

造孽也不帶這樣的。

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去,平時十五分鐘的路程,我愣給縮短成七分鐘,連我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效率。

喘著粗氣跑到別墅區,遠遠便看到他銀灰色的跑車以一種異常詭異的姿勢停在路邊,卻沒看到他本尊。

心莫名緊了緊。

他就是這樣大半夜把車開回來的?酒後駕駛,這孩子不要命了嗎?

車裡是空的,環顧一圈,不見人。

我有些慌了。

掏出手機剛要撥他電話,門側的灌木叢旁邊突然搖搖晃晃鑽出個黑影,腳步踉蹌,險些跌倒,風過處,燻死人的酒氣。

我忙扶住他。

他醉眼朦朧,晃了晃頭,好似在確認我到底是誰,嘴巴幾乎咧到耳根,對著我肩窩吹氣,“錢淺,你終於出來啦。”然後一把抱住我,腦袋在我頸側蹭了蹭,語氣裡說不出的委屈,“為什麼不給我開門?外面風好大,我好冷。”

我苦笑,他全部重量幾乎都掛在我身上,我要用好大力氣才能保證自己不趴在地上,“鑰匙不是在你那裡?怎麼反倒跑來找我要?”

他有些茫然,神情說不出的孩子氣,歪著頭看我,“鑰匙?你要用我的鑰匙嗎?”他手忙腳亂地挨個掏自己口袋,突然舉起手,晃了晃掛在食指上的鑰匙串,嘻嘻笑,“是這個嗎?你要用嗎?可是,你要我的鑰匙做什麼?”

我快哭出來,上去奪鑰匙。

他居然非常靈活地閃開,眯著眼睛笑,“想搶?嘿嘿,我方初的東西你也敢搶?不想活了嗎?”

我無奈,“方初,開門的鑰匙在你手裡,你不給我鑰匙,我怎麼開門?你不冷了嗎?”

“呃?冷?是哦,我好冷,可是,你是誰?”

我不耐煩,“你說我是誰?”

他探頭過來,幾乎與我鼻對鼻眼對眼,噴我一臉酒氣,燻得我幾乎要吐。他眨眨眼,“哦,是錢淺,對,是錢淺,難怪跟我惡聲惡氣,這世上還能找出第二個對我態度這麼差的人?”他一把推開我,力氣大的出奇,險些把我推倒,“錢淺,我討厭你,非常非常討厭。”

然後他蹲下去,手指在地上反覆畫圈,鑰匙掉在地上,發出叮噹脆響,“錢淺,你壞心,就知道欺負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嘆氣,撿起鑰匙開門,轉身過去扶他,聲音也軟下來,“是,我是很壞,所以你更應該對自己好一點,來,乖,先進去,外面冷。”

他不安分地掙扎,“不,我不進去。”

“方初,別任性。”

他垂著頭,眼皮不停打架,嘟嘟囔囔說著什麼,仔細辨認方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