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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氣都可以找,唯獨不能找錢淺的。”

“說得我像是有毒一樣。”

“難道不是?你何止有毒,還很致命。”

我認真看他,“方初,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嗎?”

他聳肩,“我可沒想怎樣,不過儘量想要和我未來的房東打好關係。”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會很好相處,何況,我住在這裡的時間並不多,你想做什麼只管去,只要不拆房子,我都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先謝了。”

“不用這麼客氣,怎麼說你也是肖兒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勾著嘴角,“您這一竿子支得可真夠遠,一下子就把我打到肖兒的後面。那麼朋友的朋友,我先出去了,鑰匙今天放我這,我配多一把就還你。”

說罷轉身就走。

我的聲音平淡無波,“不急,我晚上去實驗室。”

他突然回頭,比我更平靜,“對了,早上趙趙打你電話,我替你接的,他說昨天喝得太多所以後來王路沒請成客,今晚補上,我遲些回來接你,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去。”

這回是真的走了。

我卻愣了好半天。

第 21 章

晚上我終究還是沒有去。

王路特意打電話給我。

我特誠懇的說路路,您老人家請客我居然沒機會到最遺憾的就是我自己,可有什麼法子呢?姐姐我明天大把事情等著,總不能讓我的崇拜者們發現他們心目中的神其實是個酒鬼吧?很丟面子的說。

肖慰很晚的時候發資訊給我,他說錢淺,哪天咱兄弟單獨出來喝酒,真懷念從前無法無天對酒當歌的日子。

我擦著還滴水的頭髮,搖頭。

肖兒找我喝酒?估計是又在找機會跟我說教。

這孩子這麼多年儼然把自己當我的保姆,堂堂流氓少爺囉嗦起來像只母雞,委實可怕。

開啟電腦,Daniel在,他說Central County在下雨,空氣裡都是陰陰的寒。

他說Joy,你那裡是不是也是秋天?昨天去賓大,在校園裡轉的時候突然想起認識我的那天。

我笑,“Daniel你老了,居然開始懷舊。”

“我現在才是人生最好的時候好不好?”

“對對對,你還年輕,六十都不到。”

“Joy,你的嘴巴真夠壞。”

我默。

他發好大一個笑臉過來,“Joy,我想你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

認識Daniel也有幾年,剛剛認識他的時候我才剛到賓州沒多久,人生地不熟,在校園附近到處找房子,剛好看到他在貼廣告,招合租室友,條件開的非常彪悍,要求性別女,三圍都列出來,不知道的以為他找女友。

感覺到我站在身後,他回過頭來,咧著嘴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出奇燦爛,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和他做室友的幾年裡,他幫我很多,給我介紹兼職,帶我去淘實惠的小物品,意粉做得出奇好。

作為一個在美國那種環境下長大的男生,在男女關係上居然一點不濫,他無疑是個異數。

他是個好孩子,單純,善良,甚至還有一點羞澀。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可以寫出那樣的招租廣告。

他追了我很久,可我更願意和他做普通朋友。

很多時候我也會想,若我不是在國內(炫)經(書)歷(網)過太多,和他在一起,也未必就是件壞事。

只是可惜,他在我生活裡出現的很不是時機。

這幾年我心灰意冷,完全不想再談感情。

下線的時候已經凌晨,躺在床上很久都睡不著,實驗休息室空間狹窄,一張簡易床,一隻沙發,太晚了不想喝咖啡,於是點了支菸。

煙火在夜色裡忽明忽滅,窗外星光燦爛。

明天會是晴天。

電話突然響,看看號碼,居然是方初。

猶豫了一下才接起來,估計是喝多了酒,他大著嗓門喊,錢淺,開門,快點給我開門,為什麼不給我開門。

我哭笑不得,“鑰匙不在你那裡?我在實驗室。”

他儼然油鹽不進,繼續嚎,“開門哪,開門!錢淺,就算我住的是你的地方你也不能這麼對我,我不要在門口睡!”他聲音慢慢低下來,開始口齒不清,彷彿喃喃自語,“錢淺,給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