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已經跟他女朋友分開了,他不希望女朋友知道這個真相,所以就把這件事隱瞞下去,並將那個養子視如已出。可是這一年來,我二哥一直都在不停的找他的親生兒子,為了找這個孩子,他弄得心力交悴,筋疲力盡。我們冷家因為大哥的死原本就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我不能讓這個可憐的侄兒再出事……”
“我明白了。”徐煊點頭,欣慰的說,“我早就說過,你是一個恩怨分明、正直善良的女孩,怎麼可能助紂為虐呢?現在總算弄清楚了。”
“謝謝你的理解。”冷靜依心裡鬆了一口氣。
“可是你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暗夜的人是不會講信用的,就算你幫他們做事,他們也不一定會將那個孩子安然還給你。”徐煊說。
“我知道,所以我得小心謹慎,見機行事。”冷靜依的語氣十分沉重,“雖然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我一定要試一試,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要救出那個孩子。”
“你真勇敢。”徐煊深深的看著她,“真希望我可以幫到你,可惜我不會武功,也不懂籌謀,能力有限。”
“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就行了。”冷靜依認真的說,“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雷部長和我二哥也不能知道,否則孩子會很危險的。”
“你放心,我都發毒誓了,死也不會說的。”徐煊信誓旦旦的保證。
“謝謝你。”冷靜依衝他笑了笑,試探性的問,“對了,我剛才不小心發現了一個畫冊,畫裡的故事好恐怖啊,那個畫冊是你的嗎?”
“怎麼說呢?算是,也不是吧。”徐煊回答得模擬兩可,嘆息的說,“是一個朋友交給我保管的,可惜那個朋友現在已經死了。”
“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冷靜依急切的追問。
“斷炫!”徐煊脫口而出。
冷靜依心頭一顫,畫冊果然是斷炫的,原來是斷炫交給徐煊的,這樣倒是能解釋得通,也對,那天在大哥的墓碑前,她親眼看見夜血瞳對著炫的心口開槍,他怎麼可能還活著?更不可能變成徐煊,這世上又沒有重生術,也沒有鬼。再說了,徐煊是一個真實的人,並沒有易容,這一點她還是能夠肯定的。
徐煊複雜的看著冷靜依,輕聲問:“怎麼?你認識斷炫?”
“嗯。”冷靜依輕聲應道,想起死去的斷炫,她到現在還心存愧疚,傷感的嘆息,“說起來,斷炫的死也是間接因為我,我真的很對不起他。。”
“因為你?”徐煊表現得很驚愕。
“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冷靜依低著頭,神色十分沉重,頓了頓,她疑惑的問,“對了,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斷炫的?他是什麼將這本畫冊交給你的?”
“我年少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他很早就將這本畫冊交給我保管,他說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事,畫冊留在他那裡不安全,還說如果有一天他出事了,就讓我將這個畫冊交給一個人。”
徐煊一邊說一邊向屏風後面的休息區走去,他背對著冷靜依,冷靜依看不清他的表情,眼眸微眯著,唇角勾著淺淺的弧度,看起來高深莫測,卻又讓人膽怯,彷彿隱藏著什麼天大的玄機,而這個玄機是致命的危險。
“交給誰?”冷靜依好奇的問。
“他沒說。”徐煊回頭衝冷靜依淺淺一笑,“他只是說,X月X日會有人來向我拿這個畫冊,到時候,我直接將畫冊交給那個人就行了。”
冷靜依眉頭一皺,心裡默唸著這個日期,唸到第三遍的時候,她突然睜大眼睛,那個日期正是暗夜重選首領的前一天,難道斷炫在幾年前就預料到這次暗夜會在這次重選首領的時候有一場大浩劫?可是這個畫冊跟那場浩劫有什麼關係?他所預料的前來拿畫冊的人是誰?難道是夜血瞳?
她一定要弄清楚這些事。
“茶都冷了。”徐煊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冷靜依的思緒,她抬眸看著他,他正在煮茶,那雙纖細修長的手完美得不可思議,跟斷炫的手一模一樣,就連那優雅的動作都是那麼相似,冷靜依總有一種恍惚,會將他和斷炫聯絡在一起……
“我發現……”徐煊仍然在專注的煮茶,嘴角卻勾起一抹曖昧的微笑,“你總是喜歡盯著我的手看。”他挑起眼眸看著她,“為什麼?”
“呃。。”冷靜依有些尷尬,“失禮了,我只是覺得你的手,跟我一個朋友的手很像。”
“是斷炫嗎?”徐煊溫柔的看著她。
冷靜依微微揚了揚唇角,沒有說話。
徐煊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