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讓他的體溫浸透涼薄的世情。脆弱是最要不得的心理,誰也受不了另一個人毫無節制地依賴,所以當他瀕臨失控的時候,他反而不想出現在陳揚面前。
如果可以,他不想愛得這樣深。情深不壽,他們也都是會害怕的。可惜天地不仁,偏喜歡把他整得七零八落,然後逼著他踉蹌著跌進陳揚懷裡。一貫驕傲的葉祺漸漸覺出一種陌生的疲累來,還有什麼可爭的,情到深處無怨尤,隨便吧。
隔著一扇門,漸漸地禮堂裡的人聲漸次遠去,夜風從視窗溜進來,陳揚被吹得清醒過來,低聲對葉祺說:“我們再不出去,圖書館就要鎖門了。”
葉祺沉默了一下,答道:“這時候宿舍已經鎖了,還能去哪兒?”
陳揚施力撫摸了一下他背部的流暢曲線,稍微有了一些輕快:“回你家吧,明天週五,逃了也就逃了。”
累得根本不想說話,葉祺與他十指相扣,沿著一絲光都沒有的小樓梯慢慢地走了下去。
秋夜,月朗星稀,萬里無雲,而夜幕恰是深藍如墨的一幅絲絨。陳揚披上剛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