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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揚眼裡,隨後他用最刁鑽的方式順應他的需求,最後連無力的腿都被他絞緊了拉開到最大。於是自我的意識被遠遠地放逐。此刻我是你的,你想怎麼樣……就儘管怎麼樣吧。

後來陳揚貼在他耳邊說了很多很多話,包括黃昏的大街上沒說完的和從來沒想到過會說出口的。

“我只對你有興趣,別人都看著你波瀾不驚,我只想擁有你最真實的一面,比如現在……”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一點承認,也許你就不會那麼不把自己當回事……”

“我喜歡你……”

居然只用手也能做成這樣,葉祺連心底都顫起來的時候不由感到萬分神奇。他仰臉與陳揚極其眷戀地親吻,什麼也不願多想了。

40、3

競選的事足足準備了兩個多月,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真到了最後幾天還是緊鑼密鼓地折騰。陳揚拆了石膏之後葉祺沒什麼足以掩人耳目的理由能一直陪著他,而且骨子裡也實在不喜歡爭名逐利的所謂“盛宴”,看他認真起來也就隨他去了。

從暮春到深秋,一晃神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半年了。陳揚眼裡的葉祺實在有太多種面目,體貼起來萬分周到,一轉眼賴在床上又像個小孩子,還有挑釁的時候、打著玩兒的時候、憂鬱的時候、安靜的時候……曾經的陳揚奔走在自我實現的道路上,連自己那顆心是冷是暖都無暇顧及,如今遇上這麼一個人才覺得天地一家春,生活也可以動人心絃。

甚至有時忙到了厭倦不堪,想想一牆之隔那間寢室裡的人,不知不覺都會鬆快不少。多年之後懷想這段日子,總會覺得人生神采飛揚的極致亦不過如此,年少氣盛,尚不知前路荊棘叢生。

Big Day在各種焦灼的期盼和不期盼中,還是到來了。陳揚破天荒地逃掉了半天課,卻怎麼也找不到葉祺的人影,只好悻悻地一個人回寢室去換正裝。簡訊不回,電話不接,問誰都說一早從寢室出去就沒見過了,陳揚眼見著夕陽在教學樓和辦公樓之間的空隙處轟然沉墜,無奈之下卡著時間衝進了圖書館大樓頂層的禮堂。

與此同時,葉祺不知從學校的哪個角落冒出來,把靜音狀態的手機拿出來瞥了一眼,總算看到時鐘已經劃過了五點半,基本可以判定陳揚在競選開始前找到他的可能性為零了。至於那些內容大同小異的簡訊和成打的未接來電,統統被葉祺一個掛機鍵按沒了。

向晚寂寂,光影隨著太陽的隱沒而徐徐變幻,葉祺站在圖書館大樓下面沉默地仰望這棟四四方方的建築,終究放不下里面那個可能正在指點江山的人,一步一步還是上樓去了。

也就在不遠的地方,禮堂裡的陳揚掛上了庫存的笑容。恰到好處的鋒芒和一點點禮貌的疏遠融匯於同一張面具,戴上去可謂再順遂不過。皇太子的競選演講和理念展示自然用來壓軸,前面的部長和副部們一個個粉墨登臺,魚貫而上,陳揚看著卻一概平平。相比之下,他還是更欣賞葉祺的颱風,春風化雨,平實利落。只要那小子願意,他可以是所有人的五月陽春,但一轉身的真實卻令人心痛如絞。

陳揚在一片掌聲中走上臺去的時候,忽然有了一個勾出深深倦怠的念頭:葉祺不在,他再熠熠生輝又有什麼意義呢。歸根結底,他也只想要那一個人的眼裡映出自己的耀眼風華。

所有的流程都很順利,下面的王援隨著全場人一起鼓掌,暗自覺著自己欠了不是一點半點的火候。在他的威逼下,葉祺花在替他改稿子上的時間其實是多於陳揚那邊的,但氣場這種東西真的不是幾句話的措辭能改變。正裝、聚光燈和禮堂,走進這裡就等於走進陳揚的王國,他都不需要如何認真,你就已經一敗塗地。

那不是傲然,他也有忐忑;那不是志在必得,他也會患得患失……但所謂王者風範,從來就是眼裡一道與眾不同的光而已。而陳揚,陳揚是能讓人輸得心服口服的人。

最後一張合影的閃光燈亮過,陳揚轉過身跟每一位評委老師握手,然後笑著告辭:“輔辦的門我還沒有關,手頭還有……”

老師們不約而同都給他開綠燈放行,畢竟這一屆一屆的主席團如流水一般,難得出一個能幹又討喜的主席大家工作上都得心應手不少。互惠互利,一點小小的特權真算不了什麼。

禮堂外有很長一段大理石地面,一天兩遍清水擦得光可鑑人,陳揚走了沒多遠就開始扯領帶脫西裝,經過垃圾桶順手把撕過幾道的演講稿也丟了進去。

是的,這實在太不理智。隨便哪個老師或者同僚看見了都足以損傷他一貫的形象,但陳揚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