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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葉祺這些天竟已養成了牽著他走路的習慣,這會兒掌心的熱度還穩妥地覆著他的面板:“這麼多年了,也就留學的時候我去看過一次,這是第二次。你難道讓我把西裝摺了放箱子裡?我們穿著皺巴巴的西裝去看我媽?”

陳揚噎了一下,閉嘴了。

或許是手指纏在一起太讓人心軟,什麼都不想計較了。歸根究底之前從未跟任何人攜手而行的陳揚,說白了就是個初嘗滋味的菜鳥,心裡一喜就喜亂了。

他要買什麼,就讓他去買吧。不就是襯衫領帶西裝麼,買就買了,算不了什麼。

事情壞就壞在這份縱容的心思上:葉祺買完了該用的衣物,卻對人家稍有差池的剪裁萬分鄙視,,說是好歹應當購置一套“像樣”的西裝,以備不時之需。

就在還沒反應過來的一分鐘內,陳揚被引著一路穿過了一樓大廳,上了二樓,還七拐八拐進了個小走廊,隨即眼前豁然一亮。整潔考究卻是老式的陳設,由此可以斷定,他們已經進入了傑尼亞最為吃錢不吐鋼鏰兒的頂級服務區——定製區。

專職量體裁衣的老裁縫戴起了黑色圓框眼睛,葉祺順手把陳揚往老人家面前一推,自己就躲到一邊去看熱鬧了。足足一百多個資料,一遍量下來可憐的陳揚都快入定了,但一回頭看到葉祺一臉不掩喜色的樣子,只好忍到了頭。

總算完了,葉祺幾步上前去辦理定金手續,劃完信用卡還要填一張碩大的客戶資訊登記表。陳揚在那兒百無聊賴地晃了幾圈,忽然看見牆上的廣告寫了“多種運輸方式滿足您的多樣化需求”,想了一想便回身去望著葉祺填表。

果不其然,這敗家的傢伙毫不猶豫選了空運。

“管它多少錢,它也只是一套衣服,你讓它空運?!”

他說的中文,老裁縫頭也沒抬,給予他的顧客以充分的私人空間。

“難道海運麼,做好就要一個月,再海運回上海,萬一你在這段時間裡變胖了呢?”葉祺氣定神閒,向老裁縫點頭致意後就往外走去。

陳揚皺著眉跟上,抱怨道:“我的體重最近根本沒變過。”

葉祺旁若無人地親吻他的側臉:“這個問題我最有發言權。”

“……”

“本來就是啊,你最近壓在我身上的時候真的重了一點。”

陳揚一陣不自在,忍不住左右看了兩眼:“你能含蓄點兒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葉祺“噗嗤”一聲笑出來:“來,你跟我把香榭麗舍走上一遍,從頭走到尾。如果有一個人能聽得懂什麼是朗朗乾坤,我今晚就隨你怎麼玩兒。”

陳揚張了張嘴,那句“就算不賭這一局,你也隨我怎麼玩兒”差點脫口而出,但葉祺適時地轉身按住了他的嘴唇:“別盲目自大,床上的事白天怎麼說都是空口無憑。”

葉祺的手原本曖昧地攬著他的後腰,一邊說著這話的時候竟一邊按上了尾椎,還有繼續向下的趨勢。

陳揚終於變了臉色,咳嗽了幾下:“真的重了?那你回去陪我多打打球?”

剛才還魅惑的一張面孔立馬笑逐顏開,一瞬的炫目神采如同晨光初降:“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我很喜歡你的身材,真的,一直很喜歡。”

這話一出口,陳揚便覺得渾身上下曾被他細細啃過的面板都酥麻起來,用力閉了閉眼才收起莫名其妙的情動:“別亂玩火。”

電光火石間,他生日那天晚上的事情又閃過了腦海:葉祺從他們的座位上站起來付賬,一路上居然有不止一個人上來搭訕,更不要說暗地裡亮閃閃的一片眼睛。那天葉祺穿得極清爽,不過是立領短袖襯衫和工裝褲而已,卻比那些處心積慮要勾搭人的年輕男孩更撩人。

沒錯,就是撩人。他自己從不覺得,冷著一張臉上得講壇也進得酒吧,卻不知那一身如雨後松林般的漠然偏偏最攝人心魂。

那時候本來說好了再坐一會兒,陳揚卻將剩下的酒統統送進口中,走過去搭著葉祺的肩把人帶了出去。若不是他光芒太盛,絕非池中之物,陳揚恐怕早已把他揉作一團藏進了懷裡,或者安安穩穩鎖在家門裡,再也不讓他人窺得一星半點的真容。

如果葉祺是愛玩的人,每晚到酒吧裡多去轉一轉,或者參加一些圈子裡特定的酒會,大約會是炙手可熱的理想情人。床下冷情床上溫情,這永遠是最合意的性子……

酸勁險些要氾濫在異域他鄉的街頭,葉祺看著他幽深的一雙眸子,忽而毫無預兆地送上了一個綿長的熱吻。

這下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