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那樣,不停地想如果我也來不及說……”
陳揚笑了,把他的腦袋摁進自己胸口用力地揉:“少胡思亂想。”
葉祺不出聲,手捧杯子坐在那兒發呆。
“按你這麼說,我們是不是還差一對戒指?”
結果葉祺真的往上衣口袋裡伸手:“我已經買好了。”
陳揚不知應當作何反應,三秒鐘後起身拖著葉祺走人:“別在這兒拿出來,太不是地方了。我們回家。”
那是一對簡單的白金戒指,裡面分別刻著CY和YQ,是他們名字的拼音首字母。陳揚一進門就開了客廳的水晶吊燈,葉祺微笑著用戒指圈住他的無名指,稍稍仰臉親吻他的臉頰。
陳揚從絲絨盒裡拿出另一枚,替葉祺戴上後牽著他的手指迎上燈光:“很漂亮。”
“當然了,花了我好幾個月工資呢。”
陳揚給過葉祺好幾張信用卡,但他從來不用。他不跟葉祺算錢,那葉祺就更不計較,說來他連葉祺每個月的進賬數目都沒什麼概念。
兩人點到為止地纏綿了一會兒,然後葉祺去翻外賣單找電話,陳揚隨手拿起了店裡送的絲絨盒,品牌標識閃閃發光。上個月葉祺曾拿到過兩張法領館送來的票,拉他一起去看過一場奢侈品年度釋出會,而眼下這品牌絕對是壓軸角色——
“葉祺!你到底花了多少錢?!”
“你覺得你值多少錢?”
陳揚氣急敗壞:“老子是無價之寶!”
葉祺從廚房裡衝出來,一把抱住他滾倒在沙發上:“無價之寶,我們晚上吃什麼……”
92、2
因為同事的女朋友死了,所以葉祺買了戒指用以私定終生。陳揚在床上的時候忽然覺得這個理由相當令人不爽,怎麼想怎麼血腥,於是他抓住葉祺的手腕,把他的雙手固定在了頭頂上方。
葉祺頗為驚訝:“我一沒掙扎,二沒礙著你,你這是……想在戴上戒指的當晚就玩兒s/m?”
陳揚的表情有點扭曲:“我沒有暴力傾向。我就是……”身下這妖人的膚色實在誘人,他頓了頓才說下去:“我就是想問,你真的因為同事來不及求婚才想起買戒指?”
被人死壓著肯定不會'炫'舒'書'服'網',葉祺皺著眉地掙了一下,陳揚沒放。
“你到底什麼意思……嗯……”惱怒的語氣忽而轉成了半聲低吟,陳揚用力吸吮著他的胸口,很快覺察到這具身體正逐漸柔軟。
“我總覺得是我在單戀你,你從來都沒什麼明顯的表示……連買戒指都是受了別人的刺激……”陳揚一點一點把自己往裡送,鬆開葉祺的手腕,轉而握住膝彎把他整個人折起來:“你到底……愛不愛我……”
葉祺耳邊全是血液奔流的聲音,什麼也沒聽清,自然什麼也沒回答。
過了一會兒,床總算不晃了。陳揚細吻著葉祺的手指,含含糊糊繼續追問:“你這精蟲上腦的傢伙,剛才沒回答我的話。”
葉祺哭笑不得:“誰剛上了誰啊,你說我精蟲上腦?!你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麼多年了你想過要去買戒指嗎?啊?居然還來說我……”
陳揚突然嘆氣:“我怎麼沒想過。那個時候……我是說我剛畢業那陣子,每個月掙的還不到現在的十分之一,買戒指的錢剛攢了半年多,我們就分手了。”
彷彿一大群螞蟻在啃著自己的心尖,葉祺在他喉間落下幾個吻,低聲問:“後來那筆錢呢?”
“一直沒動,最後拿去買琴了。”
“……唉,早知道你這麼死心眼,當年我根本就不該走。”
陳揚既驚且喜:“真的?”
葉祺用舌尖逗弄他動脈上薄薄的面板,整個上身都與他貼在一處:“真的。那時候太年輕,以為時間什麼都能治癒,後來遭報應了……”
陳揚被他弄得頭腦發熱,一時糊塗連身體的中央都落進他手心裡:“你……先別動,你遭什麼報應了。”
葉祺翻身跨坐在他腰上,俯下來更加熱切地齧咬他:“我再也看不上任何人了,只好死心塌地。”
……
次日,陳揚約葉祺下班後出去吃飯。
他們認識了十年,誰也沒想過要去做通常意義上情侶該做的事情,如今倒是被一對婚戒惹出了心思。葉祺站在港匯樓上的圍欄邊等他,心裡實在覺得好笑,但漸漸地便被無名指上的異物感引開了注意力。
小的時候每個週末都要去學琴,鋼琴老師總是一遍遍地重申,彈琴的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