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見什麼 人,連貼身的公公德康也候在殿門口。斯將又一次走上前,對德康說:“德公公,你就進去通報一次吧,如今情況都這樣危機了,國主一定不會怪你的。”
德康搖頭,說,“國主特地囑咐過,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老媽也無能為力啊。”
“難道要等到兄弟們都撐不下去了,國主才會出來嗎?”斯將的噪音不沉拔高,心中的氣這個時候終於還爆發出來了,現在的情況,之所以還能撐這麼久,皆是那些兄弟一人一軀堵上去的。可是 人畢竟有限,能擋多久,斯將一點也敢保證,若是守護的兄弟撐不住,那麼大軍衝進來,西弦還是西弦嗎?這位將軍的心中也開始鈍鈍地疼,若不是國主還在這裡,他早就衝出去跟兄弟一同戰了,哪怕是戰死沙場也總比窩在這裡要好啊,他一拳砸在石柱上,手上滲出絲絲血跡。
而殿內的人也隱隱聽到了外面的聲響,耶若微帶苦澀地笑了一下,“師太不用理會,他鬧一鬧就好。”
慧能師太此刻正站在他的對面,淡笑一聲,說道:“有這樣的部下是國主的福氣,可是您確定要這麼做嗎?到時候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別忘了,我是答應把清風交給你,可是你若是連保護也都做不到,那麼我也就沒必要幫你了。”
耶若把玩這手裡的一鄭詔書,想起當日清風怒氣落筆的樣子,覺得異常溫馨,她或許不記得了,那時候她已經把自己許給他了:“炎 二十年,茲有慎清王之妹白氏清風,秀言端華,謹敏可嘉,特此封為西宮國母,與郭羅氏同掌鳳印。”她那時候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呢,可惜笑到了嘴角卻滿是苦澀,耶若小心地收好詔書,對師太說:“她會好好的,她會很安全的,會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慧能揚手做了一個住口的動作,她臉上也隱隱有些怒氣:“你如何認定那是她想要的呢?你有問過她嗎?若是你連問都沒有問過,那你又怎麼能確定那就是她發的,或許她想要的只是一個能夠陪在她身邊的人,那麼你這樣做,她會接受嗎?”清風這孩子,她看得出來,其實並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是權位,可惜似乎眼前的人並不知道。
耶若愣了一下,然後皺眉說:“我本應見她,有了出口創匯率的羈絆也非我所願,但願她之後的人生能得到解脫吧。”
“可你既然招惹了她,你又怎麼能輕易放手,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你要爭奪地位,你要統一天下,沒有人能阻止你,連她,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她一直是幫你的嗎?如今你說要放棄,你說要毀了這一切,你要她怎麼辦?”慧能激動的樣子讓耶若吃驚,在他的印象中,師太從來都是平靜淡然的,如今為了清風倒是頻頻失態了。
只是慧能就算已經修行了數十年,可紅塵之事又怎麼能做到不聞不問呢,尤其是當看到清負經歷和自己當初相似的情景時,曾經那種切膚之痛讓她心灰意冷,因此她才不願清步她的後塵。
耶若決定的事情很難再改變了,他開門,親自送師太出去,在門口遇到正跪在地上的斯將,裝作沒看到,轉過身要走,聽到斯將高喊:“臣懇祈出戰。”
耶若想:以斯將的性子,能到現在已經不錯了,也確實難為他了,親眼看著城門上一個一個的戰士倒下,而他卻連出手都不被允許。耶若想了想,問了一句:三國的軍隊到齊了嗎?等他們都到了,你就出去迎戰吧,記得開東門,你去對付東琴的人。
斯將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國主要他對付東琴,但是能夠出去迎戰這一點讓他很高興,他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正要走,又聽國主說:“記得留著一條命回來見我。”耶若說的很冷,但是斯將卻不由得身體一震,扭身跪倒在耶若面前,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說:“國主放心,就算是死,臣也會爬著回來見您的。”
德康擦了一把眼角的淚,說:“你若是死了,還怎麼爬回來。”他說不出口,這個時候,外面的戰火早已瀰漫開了,連他也早就準備好死在這裡,而斯將若是出去,那便真的是生死未知了,他是將軍,或許戰死沙場是他最好的歸宿,但是國主要怎麼辦,國主不能有事。
身在東琴的清風也聽說了,那個時候她已經被帶到了白氏總壇,她說要她安安分分地待著,可以,但是她的要求就是西弦方面一有訊息就告訴她,當時她用軟劍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下,說:“這樣我短期內就不能再拿劍了,沒有了劍的我,你們應該放心很多吧。”
無塵眼中的心痛顯而易見,他掏出手帕,捂在清風手臂上,輕聲說了一句:“你這又是何必。”
“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