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聽了吧。聞框和劉益章雖然不放心,但他們也識趣,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把空間留給這兩個人。
清風並沒有發現有人離開,她現在的全副身心在無塵的話上面,理智告訴她:這樣是正確的,按照她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過去。現在的她連自己都控制不好,她還怎麼帶領別人,到時候也不過是給耶若麻煩罷了。可是理智在這種時刻總是比不過沖動的,她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去找耶若。她鬆開手,轉身,背向無塵,低低地說:“師父,無論你幫不幫我,我要去誰也攔不住。”
白無塵低聲的嘆息傳入清風耳中,她不是不懂師父的用意,可是此時她若是不去的話,她會抱憾事終身的,即便是再次見到耶若,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對待他,因為在他最危急的時候,她不能陪在他身邊,她很自私,既然愛上了他,就呆在他身邊,與他共榮辱同生死。
看著她的背影,無塵半響沒有說話,很多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那時候他沒有抓住她,反而雙手把她送出去,那麼如今她心屬旁人,他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一絲傷痛在他眼中蔓延,那種失去的感覺控制不住地佔領了他的胸膛,瞬間苦澀,只聽見他說:“是因為。。。。。”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清風轉過身來說:“不錯,我是愛上他了,所以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去找他。”
她很少用這樣果斷的語氣說話,無塵笑了一聲,明白她是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他靠近,依舊在她頭上輕拍了下,說:“好。”可又有誰知道這一個好字,排盡千難,好不容易才說出口的。清風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她看不穿此刻無塵眼裡的神情是什麼意思,可是為什麼她也會有種心痛的感覺呢?是不是她不應該這麼直接地承認呢?
白無塵恢復了平靜的樣子,他說,他可以答應清風的要求,但是他需要一樣東西,他能夠退後一步,已經很難了,於是清風打定主意,只發她給得起,她都可以 給她。可是不包括這個,聽完白無塵的話,清風向後退了一步,防備地看著他說:“你要這個做什麼?”
她還真是不懂掩飾,這樣明顯的拒絕,還真是傷人,卻見無塵放輕聲音說:“南蕭也已經出手了,難保東琴不會蠢蠢欲動,畢竟唾手可得的好處沒有人不會心動。而現在還能牽制她的就是你手上的東西,東西在你手上,你認為她還會放過你嗎?所以把它交給我,然後我才能安心讓你走。”
“你是從哪裡知道東西在我手上的?”清風仍是不放心地問一句,這件事只有她和耶若知道,若不是她的話,難道是耶若,她驀然撞進無塵眼中,驚異的問道:“是耶若嗎,你見過他了,什麼時候?“
無塵不說話,他確實見過耶若,在他回來之前,而他們也確實一直保持著聯絡,剛才的飛鴿便是耶若傳來的,而這件事也是耶若要他幫做的,只還過目的並不是無塵說的那麼簡單罷了。
清風承認無塵說的很有道理,耶若安排好一切,可是唯一一點他沒有顧慮的就是她的想法,耶若是要為她除去一切可能危害到她的事物,可是他又何嘗不是剝奪了她和他同甘共苦的機會呢?她恨恨地在心裡說:耶若你別想離開我,死也別想。
西紡的訊息越發頻繁地傳到他們耳中,說是國都危機,守城將領雖誓死不退,然而北瑟方面和南蕭兩邊的攻勢很猛,城門搖搖欲墜。
清風沒有再猶豫就將手中的東西交出去了,在她等待無塵兌現他的承諾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東琴,乾龍殿,遺韻端坐在座上,聽著將軍宣告說軍隊已經集結完畢,如今正在邊境休整,只待一聲令下就可以開始出發了。
遺韻還在等待,等著一樣東西,她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況且,耶若還是有點本事的,這一時三刻,燁炫他們還是不能一口就將西弦吞了。
沙漏一點點落下時間,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而殿門口終於出現了一些響動,當下首的人顫顫巍巍的將東西交到遺韻手中的時候,她露出微笑,馬上讓將軍帶隊進攻。
靠在座上休整,她想:白無塵確實是守信用,這 麼 快‘炫’‘書’‘網’就把東西交到我手上了,只是不知道這一回,耶若要怎麼扳回,他恐怕是永遠不會知道 ,出賣他的人竟然是他的弟弟,白無塵,對於他們前一輩的恩怨,遺韻也聽說過一些,因此她能夠理解白無塵這樣做的原因,當年西弦的那場宮變雖過去很久了,但影響卻依舊留在白無塵心中,恐怕他一直都在尋找機會來重新奪回位置吧。原來白無塵也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無爭,在權力面前還有什麼人能夠免俗呢?遺韻笑得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