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上一下說:“是扶烈。”我說的時候很平靜,但錦木和秦莊面面相覷,似是不相信。我又說了一遍,看他們的臉上依舊迷惑,連帶著我也有些不知為何了。
錦木皺眉說:“扶烈與姑娘一屬同脈,從來見他對姑娘都是照顧有加,就連他來西弦都可能與姑娘有關,他怎麼可能傷害姑娘呢?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我冷哼了一聲,那是過去的他,而現在的扶烈究竟想要什麼,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兄妹又如何,在權力、地位、金錢……面前,情總是要退後一步的,耶若是,扶烈又何嘗不能是呢?錦木還想說什麼,我擺手阻止了她,側臉對秦莊說:“能看得出掌風門道嗎?”直覺秦莊見多識廣,也許會知道。我現在覺得這一掌霸道的很,似乎有一股力量屯聚在我肩膀上,而我對於這股力量,不能很好的控制。這種感覺太過奇 怪{炫;書;網}了。
當秦莊說可以的時候,我便不再猶豫,讓錦木幫我退下左肩上的衣服。錦木面色不豫,她是在擔心若是讓別人知道,恐怕又要付出什麼流言蜚語了。我都明白,可是現在我必須要這麼做,否則如何能夠根治呢?況且,那時候背上受箭傷的時候,秦莊也是看過我的背的。醫者父母心,還能生出什麼汙言穢語來不成?
如削香肩露在空氣中,赫然可見,其上一個寬大泛紫的五指印痕,秦莊說了聲:“失禮了。”我點頭,示意他繼續。錦木見勸不住,也只能就近站著,按她的意思是,以後就算有人說起,她也好反駁說,當時她就在現場,事情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解釋,從來都是對不真正瞭解自己的人,若是瞭解,就應該清楚當事人的為人品性,又如何會產生什麼誤解呢?我不置可否地搖頭。
秦莊的手按在上面,我立刻感覺紫色加深,甚至開始呈現黑色,心中震驚:難道這一掌有毒?只見他下手不重,但是我卻疼得直抽氣。一波一波的碰撞穿過肩周骨,直達心臟、腦髓。額上冷汗直冒,四肢不自學地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秦莊才停手,只見我肩部那一塊已經接近黑色,入眼很是恐怖。但秦莊卻說:“那人用掌倒是尋常,只是一來你身體尚虛,二來他內力渾厚,因此掌風的威力一路穿體,若是到達內府那就傷恐怕就不是現在這麼簡單了。我剛只是借力將殘餘的力道引至肩部,然後再用火罐吸附。”
聽完心安不少,這樣大概就沒什麼問題了,還要跟他們繼續鬥下去,我可不能比他們早一步倒下。這個時候我問了秦莊,林宇那邊是什麼情況。
秦莊說:“林宇稍後會進宮來,到時候你可以親自問他。”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這麼短的時間他就已經說服林宇了?
錦木的擔心確實是有道理的,因為在拔火罐的時候有人闖了進來,而這個人就是林宇。
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模樣,我只能嘆息。錦木機警,明白現在林宇能進來,難保別人不能,於是立刻出去安排人手守住殿門。而林宇在最初的驚詫過後也平靜下來,只是看我的眼神還是有些怪異。
我出聲說道:“林兄弟,別來無恙啊。”本來還想抱拳來著,可是肩上正掛著火罐,於是只能頷首示意了。
林宇卻像是聽到什麼奇特的事情,從椅子上跳起來說:“你恢復記憶了?”
但見他想個大男孩一樣,什麼情緒都藏不住,我勾唇笑道:“林兄弟請坐,此事暫且不提,清風只想問你一句,家中可是安好。”
他盯著我看了半天,失望地繼續坐下,口中還在喃喃自語:“原來還沒有,可是這語氣也太像了……”隨後恢復了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無關痛癢地扯了幾句。
我臉上的表情可能不大好,秦莊看了我一眼,手上一用力,掛在肩上的火罐就這麼下來了,而我感覺就像是什麼東西從肩膀上出去,痛但是痛過之後有舒坦的感覺,看了一眼肩膀,那裡的顏色也變淺了很多。秦莊收起火罐說:“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去配些藥。”說完他轉身出去,在經過林宇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而就是這一眼讓林宇的臉色變得認真起來。箇中含義我不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秦莊手上有林宇想要的或者是忌憚的東西。秦莊有事瞞著我?這個想法讓我對於秦莊這個人的懷疑加深了幾分,原本他就半道跟上來的,而他對於我的過去的瞭解甚至不必錦木差,他與耶若說了解一番話就讓耶若安心地讓他留在我身邊,而他去找了林宇,林宇也願意現身來找我,這種人太過深不可測,而若是他和這場混亂有所牽扯,那麼我真是防不勝防。不過從目前來看,他對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