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感,他們真是好計謀,都已經考慮到我會防備扶烈,所以先找一個像模象樣的刺客來射一箭,然後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扶烈偷襲,這樣成功的機會就很大了。
扶烈面容冷酷,緊追在我身後,步步緊逼。我的傷沒有全好,如今又受他一掌,行動上更是凝滯。提著一口氣,我飛身直掠,在這種攸關生命的時候,我只能卯足了勁地逃,若是落在他們手中,到時候就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了,而且耶若還沒回來,我不能倒下。
只聽身後的扶烈朗聲說:“把東西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否則要殺根本不用浪費多少精力。”原來追我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嗎,我摸了摸懷裡的鳳印,心中瞭然:是鳳印吧?
撐著肩上的傷,我回聲說:“給你可以啊,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了。”我心中一邊思忖,他一個侍衛要鳳印做什麼,難道他想要假傳懿旨,想要控制整個後宮。不對,這後宮之事哪裡輪得到他來插手。
看來有人忍不住要浮出水面了,想到這裡,我從袖間掏出盒子,使力朝空中一拋,說道:“有本事就來拿啊。”說著作勢要去追那個飛向空中的盒子,而我身後的扶烈見狀加速踏空而上,很快就超過了我。
我嘴角冷笑,任由著身體朝地上墜落下去,看著很像是因為體力炎支而倒下,摸了摸緊貼在胸口的鳳印,心裡暗自算計。扶烈所追的不過是一個空盒子,在他拿到之後也會發現這一點,但是我需要的就是這一段喘息的時間,好讓我躲開他的追逐。在貼近地面的時候,我用力一踏,藉著回力反身躍開好幾丈,顧不上身上的傷又加速朝紫宸殿的方向跑去。希望錦木和秦莊那邊沒有什麼事情。
吊著一口氣,跌倒在殿門口,一頭撞在門上,那一刻我嘆息:沒有力氣叩門,原來還能這樣做來引起殿內人的注意。
聽到錦木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的時候,我終於是放鬆了一些,錦木是耶若的人,我相信她。
錦木在檢視我的作品的時候,我抽了口氣,只聽她說:“那人下手很重,姑娘肩上的傷要養好幾日了,而背部的作品也再度扯開了。”只見她面色沉鬱,秀眉緊鎖,我身上的傷讓她看到宮中的危險了。
而我只能嘆息,難怪後背會這麼疼,原來那個原本已經癒合的作品又爛了。錦木忙進忙出地替我處理傷口,一邊還派人去尋秦莊。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這些人來到我身邊就象是專門來救助我一樣,在我有困難的時候總是要依靠他們,這樣就算我是一個人也不會太過狼狽。按佛家禪語解釋,大概是國為我上輩子積德了吧。
我叫住忙碌的錦木,問她有什麼進展沒有,她先讓我養傷,這些事過會兒再說,可是我怎麼能安心養傷,如今這宮中我都不知道還有誰是能夠相信的了,多拖一些時間就多一分的危險。我怕耶若還沒回來,這朝廷就被折騰得不象樣了。
撐著身體躺在床榻邊上,忽然什麼東西在撞擊著腦袋:似乎是一紙明黃色詔書,硃筆顯耀,上面寫著什麼:“炎 二十年……
我拉住錦木,嚴肅地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一道還未頒佈的旨意?在哪裡?快給我看看。”
錦木看著我沉默,手上還握著沾血的巾帕,血水順著她的指尖滴下,啪嗒一聲在紫宸殿內清晰可聞。過了良久她才點頭,像是決定了什麼,轉身。
展開錦木交給我的詔書,心潮起伏不定。耶若果然是有準備的,詔書是昭告天下說是西弦慎清王死於東琴商人暗算,於是西弦決定出兵東琴,捉拿那名大膽包天的商人。這個出兵的理由雖然看著漏洞百出,但若是頒佈的及時,也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如今慎清王的死訊已經在民間傳來,矛頭對準了耶若,而他此時還沒能出面給出一個解釋,只怕是等他回來,民心不穩,不好用這一說法來讓多數人都相信,那麼出兵東琴就會招來不小的阻礙。我繼續向下看,發現旨意尚有另一層安排,是關於宇林家族的,耶若態度決絕,說是當年宇林家叛變之事追查已經有些眉目,是宇林家舊部中有人心懷不軌。我不知道耶若究竟追查到了什麼,可惜現在他人不在這裡,我無從詢問。
在我仔細揣測耶若的旨意的時候,錦木提醒我說秦莊來了。我讓錦木將旨意收起來放好,千萬不能讓有心人利用了去。錦木看了我一眼,對於秦莊我不是完全的信任,也可能是我不想讓他過多得牽扯進來,畢竟他的選擇不在這裡。
清風何處與君歸 卷三 絕巢還鳳仙澤露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主興衰 鳳飛於天1
把脈的時候,秦莊臉上很冷。他問我和我交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