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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會輸,但對方若是個練家子,劍一出,他大概真會玩完,尤其宮萬秋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他這條命,有九成九是篤定送給了拾兒吧。

“看過這兩名江湖淫棍的趙嫂子曾提,一般膚色偏沉的男子,長相即使俊俏,也多屬陽剛,但那名膚色像蜂蜜水的青年,生得纖細,乍看之下,有七分像女子,再一細看,渾身上下透著優雅,很顯然,這人必定是少見的男子,趙嫂子才會如此印象深刻。我本以為,一個女人家的形容有多少幫助?沒有明顯特徵如何認人?今天一看,才知道她形容得真好。”

“……我從不知我這麼特別。”西門庭微微泛著苦笑。

“他呢?”

“早就分道揚鑣了。”

“死到臨頭,你還顧及他,不虧為他的生死至交。”

生死至交?舌根苦意更甚。他可從來不知道一句“生死至交”竟然得拿性命來換啊。

這時,宮萬秋終於看了那劍客一眼。他見多識廣,多少看出這劍客冷僻孤傲,絕不會多惹是非,但為防保險,他仍問道:“這位兄弟可會插手?”

那劍客連張眼都沒有,對於西門庭而言,宛如等了一炷香那般久之後,劍客才冷淡地應了聲。

應聲之後,西門庭立即彈跳而起,他的眼瞳映著直逼而來的劍影,身子極力往左拋去。

正暗鬆口氣躲過第一劍時,右肩卻傳來暴痛,差點痛到暈了過去,這才發現宮萬秋一劍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下一刻就是你的命了!說,聶拾兒在哪兒?”

“……”

“看來你當真是不要命了!反正聶拾兒也活不了多久,你這個生死之交就先下黃泉等著他吧!”

原來今天是他的死期,幸而恩弟已康復,他也見到多年的“信友”,已經沒有什麼牽掛了!痛搗著肩傷,西門庭抿唇,眼睜睜瞧著他拔出劍,直刺他的心窩。

“鏘”的一聲,眼前竟然有抹人影擋在他的面前。他甚至來不及凝聚新的焦距,就瞧見宮萬秋與這劍客打了起來。

招招如閃電,他根本無法鎖住,只能暗驚江湖人果然可怕,他大哥雖也是練家子,但很少在他面前露招,是以方才他還妄想從劍下逃命。

“你說過不插手!”

“聶拾兒的命是我的,還輪不到你動手!”

“你跟他也有仇?”

原來,拾兒處處結仇啊……西門庭暗歎口氣,很無力地緩緩倒在地上。肩頭痛到他眼花模糊,神智逐漸不清,隱約地瞧見廟門口好像出現了個人,那人還很隨便地提著自己的腰褲,邊穿邊走進廟……這麼隨便的人,除了一個聶拾兒還會有誰?

“真怪,我明明沒吃什麼髒東西,怎麼老跑茅廁……”聶拾兒一見宮萬秋,立刻投向地上那攤爛泥似的身子。“挺之!”

他立刻奔前,宮萬秋見機不可失,揮劍相向,不料聶拾兒彷彿預料他的招式,身子一彎,避劍滑向前,宮萬秋微愕的同時,那劍客的身軀已完全擋住聶拾兒的身影。

“挺之!”聶拾兒一見他肩頭血流不止,迅速封住他幾道大穴。

“你回來啦……”他氣若游絲喃道。

“廢話,我不回來救你,你準完蛋!你這笨蛋,會不會大喊?我也不過在外頭解個手,你一喊,我一定聽到,你這麼講義氣,我很感動你知不知道?”

“……我不是講義氣,我是痛得喊不出來而已……”

聶拾兒瞪他一眼,隨即見鮮血染上他的頸,他的臉,他心頭一陣詭癘,立刻把自己的外衣撕裂,身後打鬥的影子交錯,藉著微弱的火光,跳映在西門庭的血臉上,今他心煩氣躁。他喊道:“喂喂!要打出去打好不好?”

連頭也沒有回,仿彿料定有人能將宮萬秋逼出破廟。也果然沒有一會兒,廟內一片安靜。

聶拾兒正要拉開他的衣服,西門庭虛弱低語:“你要幹什麼?”

“混蛋,你沒看我充當大夫嗎?”

“我……自己可以來……”

“你要能自己來,我都能飛天了!”

“……你會後悔的……”

聶拾兒見封穴也不能阻止他繼續流血,咬牙道:“你放心!我不會後悔!我知道你比我壯、比我強,我不會妒忌你,行了吧!”一把撕了西門庭的上衣,露出同樣蜜色的肌膚,聶拾兒心跳一下,暗罵自己當真是禽獸都不如的東西,都什麼時候了,還被一個男人所迷惑。他迅速包紮那纖肩上的傷口,忽然問,他好像不小心瞄到什麼,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