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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斷後路了……

不管當時的他出於什麼想法,至少現在,他是相信我了。而影之部,能在半個時辰內策動一場暗殺的影之部,也成了我可以調動的力量。

至於他這信……最後那句話,卻實在是看得我心熱眼熱的。

一生,都要傾力呵護的人嗎?

而在我出神之時,外面卻響起了腳步聲。我一個激靈,立刻縮回了錦被中。那絲帛,再塞回匕首裡肯定來不及了,我便將它朝寢衣裡塞了進去,之後才在錦被中把匕首入了鞘,又旋迴了刀柄的後蓋。

但完成這一切之後,那腳步聲又停下了,門外傳來了宮女的交談。

“殿下她還沒有醒嗎?”

“還沒有……怎麼?”這第二個說話的是楚袖。

“陛下有事呢。”第一個宮女的聲音似乎頗為難:“據說是殿下遇刺的事情,幾個太監和受傷侍衛的證詞不一。”

“哦?”

“咱們雲上宮跟去的柳公公說是刺客只殺了兩個宮女便逃走了……可是剩下的幾個太監卻道是那刺客一來便撲向車駕要傷公主,侍衛們是為了保護公主才殉職的呢。”

“這……明眼人不都知道麼,兩個宮女一左一右,刺客要是襲擊公主,怎麼會先傷了兩個宮女呢?”

“那誰……”

我正在偷聽,她們卻突然停下了。戲雪的聲音響了起來,卻比她們的說話聲模糊很多,要仔細分辨,才聽得出她所說的是:“你們兩個不要命了麼?長公主殿下在安歇,你們在這裡大聲喧譁,是不是要動用宮法?”

我聽她這話,心中卻猛地一動——能來傳令的宮女不是新人,這楚袖也不是新入宮的,如何不知道在主子休息時寢宮四周五十步內不得高聲語笑,怎麼會犯這樣的忌諱?

——如果不是她們兩個同時昏了頭想找打的話,就只有一個解釋:她們說這些話是故意讓我聽到的。

她們說的話,可能是真的,也可能與真相截然相反。總之,如果我在今後至琰問起此事的時候受她們影響說了什麼有問題的話,只怕就要引火燒身了。

也許是才看了羽瞻的信,此時我分外覺得這宮中處處波詭雲譎。想起來,倒真是在郜林草原的那段日子裡最簡單,沒有什麼猜忌,更沒有這麼多設計。

可是,我不甘心就這麼回去了。羽瞻給我的信,仍然捂在我胸口,我剛剛從他手中得到影之部的指揮權,如何能就這麼敗退逃走?

這大延的江山,我一無所有時尚且不忘掛念,此時,就更不能放棄。

我情知這樣的決定,在今後每次我受到挫折的時候都會被自己拉出來質疑——但是最後,我一定能走到那高高的皇位上。

也許是戲雪出去時點起的香有了作用,我的興奮勁兒一過,立時便睏倦了起來。

想也該歇著了。昨兒一夜沒睡,可羽瞻撫觸我身體的感覺,還仍然在身上殘留不去,憶起那旖旎的一幕,就會感到雙頰燙得可怕。就算用涼涼的被子挨著臉頰,也還是不能驅除那灼熱如火炭的燥熱感。

身上卻也越發熱起來,意識本來已經開始模糊,現下更加分不清自己發熱的原因——是想到和羽瞻親熱的那一幕了呢,還是被那個侍衛潑了一身冷水弄得受寒了呢。

只是閉上眼,已經能感到眼珠的痛意——看來,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得睡一會兒了。

只是我沒有料到,一覺醒來,至琰居然就守在了雲上宮的外殿裡。

原本放下的紗簾已經被繫了起來,而戲雪就一臉焦急地等在我榻邊,一見我睜眼,立刻像撈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長出了一口氣:“殿下,您終於醒了啊。”

見我蹙眉不解,她又補充道:“您不知道麼?您已經昏睡了三天了,還說了不少胡話。陛下在這兒也守了一天多。”

我大驚,急問她我都說了些什麼,可她紅了臉只道:“您只是……說了……說了些夫妻間戲耍的話兒罷了……這……奴婢可不敢複述。”

“有要緊的沒?”聽她這麼一說,我的心雖放下了一點兒,但仍是不敢大意——我跟羽瞻說的話,若是細細推,也是能推得不少東西的。我問她有沒有要緊的,她該知道標準。

想來倒也無奈,我明明懷疑她,但現在能倚重的還只有她。

幸好,她搖搖頭道:“沒什麼,殿下。”

我看她神色不像撒謊,剛把這事兒放下,卻又想到外殿裡等著的那主兒……不禁嘆了一聲:“陛下來幹什麼?”

“……原本是來問公主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