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多!”
素痕瞥了胡姬一眼,兩人四目相對,冷意凜凜,隨即又同時展顏淺笑,點了點頭。
“世人贊阮夫人,‘素心如玉,清眸無痕’,今日我們請素痕姑娘幫我們奏阮夫人的成名曲《清風明月》可好?”尉遲無鑑一手把著酒盞,一手握著胡姬的纖手,眼睛卻笑微微地看著素痕。
素痕微微蹙眉,“大人,《清風明月》為二人合奏,寓意清風繞明月,月華沐清風。”
尉遲無鑑沉了沉眼,手指在酒盞上彈了彈,“盅兒,幫胡姬拿柳琴來!”
素痕挑了挑眉梢,隨意試了幾個音,錚錚清越,激揚嘹亮,正是明月到了盛處,月華靡靡之音。
尉遲無鑑隨意地倚在鋪著錦靠的熏籠上,讓盅兒給他倒酒,沒多久,琵琶聲起,本來兩個相互和鳴,相扶相持,相親相愛的音律變成了互相追逐挾制,纏綿是一個味道,鬥樂又是其樂無窮。
他笑得眼波流光溢彩,隨即合了眸子,似乎要將這一切都摒除在外。
一曲終了,兩人俱是氣喘吁吁,臉頰潮紅。
尉遲無鑑掃了她們一眼,眼神曖昧,最後頓在素痕臉色停了停,“本還想請姑娘喝兩杯,看這樣不喝王爺都要怪罪了!”笑著看向盅兒,“把我捨不得給人看的那物件拿來送給姑娘!”
素痕神色一變,本來尉遲無鑑叫她姑娘沒什麼不對,可她畢竟是肅王收進房的人,出於禮貌,他好歹也該稱呼一聲夫人。如今又聽他竟然要送禮,立刻拒絕,“大人,爺說讓素痕問大人一句話,妾身斗膽,想請大人明示!”
尉遲無鑑笑眸微揚,“按說衝著素痕姑娘如此出眾的琴技,便是要我尉遲無鑑一死也無妨的,但是那事說來容易,實際我還真沒轍,還是請殿下莫生為難!”
盅兒捧著個錦盒出來,在素痕面前開啟。
素痕見是一方硯臺,更沒興致,王府裡硯臺幾乎放滿一間屋子,蘇彥喜歡可是也並不玩物喪志。
“素痕姑娘莫生氣,你只管回去,殿下是不會怪你的!回頭我自上門道歉!”
素痕無奈,只得恨恨離去。
弦月半彎,襯著幽藍深邃的夜空,靜謐美麗。
風纏繞著樹梢,嗦嗦有聲。
小柒擰著眉,不悅地坐在梳妝檯前,狠狠地瞪著一臉冷沉的蘇彥。
她也不知道這王府到底是抽了哪門子邪風,前些日子素痕抱著把破琵琶天天在她面前擺弄,就算彈得好,可是自己不喜歡聽,多了也是聒噪而已。
偏生蘇彥一副深深陶醉的模樣。
這些天,素痕又不彈琵琶了,哭喪著一張臉日日在她面前回憶往昔蘇彥對她的溫情,展望以後王妃入門的苦楚。
這絕對比坐牢更讓人難以忍受。
小柒終於受不住,今日一整天素痕用極低柔的聲音,配合著幽怨的表情訴說蘇彥這幾日對她好原來只是為了去討好那個尉遲無鑑,並不是真的要重新眷顧她,讓小柒多加心思,免得步她後塵之後。
小柒一直木頭一樣歪在床上,既不安慰,也不譏諷,等到迷迷糊糊醒來她還在說。
小柒覺得她是故意的,因為蘇彥今日不知道忙什麼,一天沒見著人影。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小柒說了一句讓素痕崩潰的話,“也許爺覺得自己用你,不如將你送給尉遲無鑑來得划算!”
然後素痕嗚咽一聲,捂著臉跑了出去。
素痕走了,蘇彥又回來,非常溫柔體貼又不容拒絕地幫她打扮。
她死死地瞪著他,蘇彥只當不見,半強迫著她換華美的衣衫,她死命掙扎他就直接將她的衣服脫掉,抱在懷裡,吻得她暈暈乎乎,然後親自幫她更衣,繫上配色的腰帶,掛上玉環香囊,又將狐裘攏在她的肩頭。
“冷麼?”他的聲音溫柔地幾乎要滴出水。
小柒心頭悽惶,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不冷!”小柒冷冷地說著,捏起那隻金簪卻被他握住了手。
“這個不好!”他說的時候垂下了眼睫,遮去眼中真實的光芒。
小柒固執地握著,“我就要這個。”
蘇彥不依,溫柔而強勢地從她手裡奪了過去,放進自己袖籠中。
小柒咬著唇,看了一眼,“還給我!”
蘇彥近乎寵溺地看著她,從妝奩盒裡找出幾枝華貴精美的珠釵輕輕地插進她的髮間,笑道,“這樣不是很好嗎?這才配得起你!”
小柒抬手飛快地拉掉一枝珠釵,不馴地盯著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