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的話我去請大夫!”
小柒搖頭,招了招手,“過來陪我說說話。”
李慕猶豫了一瞬,還是走上前,撩袍在她床邊坐下。
“說吧!”他靜靜地坐著。
小柒看他一副大義凜然受刑的模樣,笑了笑,“我讓你來陪我說話,自然是你說!”
李慕垂眼,“說什麼?”
小柒揚眉,笑道,“說你為什麼不生氣!”
李慕被自己刺傷,可是--他竟然沒跟蘇彥說。
“如果你傷害的是爺,我就生氣了。”他看了她一眼。
小柒笑了笑,“你看,我和你一樣的心思,可是你只堅持你的,不想了解我的感受。”
李慕道,“我瞭解,所以你還是乖乖地待著,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小柒呵呵笑起來,“真的麼?你來,我們再試試,”說著揚了揚手。
李慕嘆了口氣,小柒不欲難為他,“李大哥,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盯著我,我保證我老實待著。你都二十八了還沒媳婦,該出去認識女孩子,讓媒婆幫你說門好親事。”
李慕聽她說得越發不正經,便起身出去。
入夜,小柒發現換了丫頭守夜,手腳利索,態度殷勤,水溫不冷不熱,火爐燒得剛好。可是她依然睡不著,心裡憋著什麼,濃濃厚厚的,讓她幾乎窒息。
等蘇彥進來的時候,她也只是假寐,而他就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平日抱得她生疼的手抬了幾次都沒有碰到她的臉上。
永安的臘月也冷得厲害,特別一入夜,冷風像卷著刀子一圈圈地旋著,嗖嗖地往門窗內鑽,似乎要吸取爐火的溫暖。
盅兒讓人加了一層門窗,內裡又掛了厚厚的帷幕,暖閣的紗隔也罩著厚厚的幔帳一絲風都不會透進來。
爐火融融,屋內的水仙開得正悠然,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沐浴過後的尉遲無鑑穿著綃薄的絲衣,健康的肌膚上泛著溼潤的光澤,如玉溫潤。
盅兒抱了大氅,“公子,多穿點吧,現在正寒冬呢!”
尉遲無鑑倚在暖暖的熏籠上,“你到底什麼時候去看看那丫頭,她在王府如何?蘇彥沒對她怎麼樣吧?”
盅兒哼了一聲,“這般放不下,還讓她那樣任性妄為,自作自受!”
尉遲無鑑笑得自嘲,“難道把她裝進籠子裡?”
盅兒冷笑,“最好她是那知恩圖報的小家雀兒,總有一天會飛回巢,是不是?可是您也別忘了,她的巢可也不在公子這呢!那日您既然進宮知道那事,害怕蘇彥對她不好,就該去將她帶回來,而不是這樣每日擔心。”
尉遲無鑑揚眉,笑道,“我不過是說我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你倒是轉了性婆婆媽媽起來!”
“蘇彥自不敢殺了她!”盅兒呼啦一下抖開大氅披在尉遲無鑑肩頭。
門外有丫頭進來傳話,“盅兒姑娘,有位叫素痕的女子抱著琵琶求見公子,說想請公子聽曲兒!”
盅兒看了尉遲無鑑一眼。
他微微嘆了口氣,“請她進來。先喚麗姬來!”
盅兒自去安排。
沒多久,素痕嫋娜而來,蓮步輕移,裙裾生香,環佩叮噹,粉頰含春。
進了暖閣,抱著琵琶娉婷一拜,“素痕給大人請安。”
尉遲無鑑笑吟吟地看著她,懷裡摟著麗姬,恣意輕狂,“麗姬,這位是肅王殿下府上的美人,不但人美,而且琵琶更是一絕,足以與你一較高下!”
麗姬挑了媚眼,掃了素痕一眼,“她有我好麼?難道你知道?”
尉遲無鑑就著她的手飲了一杯酒,對素痕道,“那日跟殿下聊天,說起琵琶,他說府內有一把絕世琵琶,名曰‘素痕’,相傳是一千年前琵琶名家阮夫人的至愛,為愛而殤的夫人血染琵琶,精魂隱居其內,琵琶若能遇到可心人便會自鳴。‘素痕’傳了幾世在三百年前卻已經失傳,不想竟然會在姑娘懷裡。”
素痕垂眉斂眸,正襟危坐,柔聲道,“琵琶確實已經失傳,但是阮氏一門留下後人,幾經輾轉,發展為後來的黎門、水門、夔門,奴家師傅恰是黎門宮若期宮門主。”
尉遲無鑑一聽,整容端坐,拱手對著素痕懷裡的琵琶禮了禮,素痕抱著琵琶還禮。
胡姬倚在尉遲無鑑的肩頭,媚笑一聲,淡淡道,“我聽師傅說當年的靜安公主曾經入過黎門,跟這位宮若期門主想必是同門了!”
尉遲無鑑笑了笑,挑指刮過她的下頜,“便是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