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地自稱小弟,真是不要臉!
酒宴步入尾聲,張福順讓幾個美婢跟著尉遲去伺候。
“尉遲大人,桓州天熱,讓她們給您搖搖扇子,添添酒。”張福順一邊笑得滿臉生花,一邊又對著幾個女子吩咐她們好好伺候尉遲無鑑。
“張大人,罷了,做客是做客,要是帶走,被老爺子知道,那是要揭了本官的皮。朝廷那麼眼盯著呢。還是算了,算了吧!”尉遲無鑑喝得醉醺醺,身子歪在小柒的肩頭。
小柒用力地託著他,眉頭緊蹙,臭魚翅,還真把她當小廝了,壓得這麼結實!
“也好,也好!”張福順笑著,又讓人給尉遲無鑑打著燈籠,他親自送出門。
尉遲無鑑手臂攬著小柒的肩頭,腳步虛浮,走了兩步,回頭擺手,笑得顛倒眾生模樣,“張大人,留步,留步,明日還要視察礦場,過兩日,還得,得去潞州視察災情!”
張福順立刻笑得恭順無比,“大人一路走好,明日小弟陪大人去看。”然後一揮手,幾個美婢手裡各捧著一隻錦盒跟上來。
“送大人去驛館,大人留你們,就伺候,不留,就回來!”
美婢們應了,上了知府的馬車,跟著尉遲無鑑的馬車去驛館。
車伕是李慕,盅兒扮成粗使丫頭,和小柒扶著尉遲無鑑上了車。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上網不規律,跟親們說聲抱歉。昨天一天沒碰到電腦,悲催的,真要命。
白玉生香
第四十章
張福順送了諸多財物,尉遲無鑑統統不拒,全都收下,只是將那幾個女人都打發了回去。
小柒看著滿滿一盒子的金條,珍珠瑪瑙等物,不由得撇撇嘴,“每年都說受災,收成不好,實際都在這裡呢!”
尉遲無鑑慵懶地倚在床榻上,狹長的眸子望定她,“我在等你說正事呢!”
小柒將手裡的金條扔下,頓時響起清脆的聲音,拍了拍手道,“我一直在想手珠上刻著的福祿壽禧這四個字代表什麼含義,後來無意間看到張福順的名字裡有個福字便開始懷疑,然後你再想想,還有哪些官員名字裡有其他三個字的?”
尉遲無鑑微微揚眉,沉吟片刻,緩緩道,“靖州巡撫羅永壽,利州知府鄺美禧,各州總督黃一祿。”
雖然其他不少官員名字有這幾個字,但是有的要麼遠在邊陲,要麼身居虛職根本無用。只有這幾個州,接連了光州、潞州,然後桓州一路北上,而各州就在永安之西。
思及此,尉遲無鑑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丫頭,如此機密的事情,我都不知,你哪裡知曉?”他挑眼瞧著她,漆黑的眼瞳裡沒有一絲輕佻慵懶,精光凜凜。
小柒笑了笑,無所謂道,“沒什麼,偶然知道的。”
尉遲無鑑眉眼一揚,隨即笑得魅惑,淡淡道,“你吃定我不會對你用狠,是不是?”
小柒撅了嘴角,“我又不曾害你,你還想拷問我不成?”
尉遲無鑑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唇,“不說的話,明日你不要跟我去!”
小柒蹙眉,“你威脅我!”
尉遲無鑑一翻身躺向床裡,“隨你!”
小柒哼了一聲,摔簾去了外間。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張福順才領人來接尉遲無鑑。
“尉遲大人,休息地可好,要是嫌累,我們好好休息,明日再去也可!”
尉遲無鑑擺擺手,“還成,這就去吧,早看完早解脫。”
張福順一聽越發放心。
出門的時候,小柒飛快地跑出來跟上,“大人,小心!”說完很殷勤地扶著尉遲無鑑過門檻,一副生怕他年老體衰,一跟頭栽下去起不來的架勢。
尉遲無鑑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索性身子往她肩頭壓了一下,小柒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尉遲無鑑身體一正順手將她提起來。
盅兒和李慕也跟上。
一路去了金礦,果然在洞口處發現了一堆堆的毛竹,修得齊整漂亮,全都一丈有餘。
“張大人,這些竹子做什麼用?”尉遲無鑑一邊走,隨意地踢了兩腳。
張福順笑得更順,“礦場底下需要做支架,這竹子結實!”
走到礦洞的時候,尉遲無鑑看了小柒一眼,讓盅兒和她留在外面,李慕跟他進去。
小柒還想跟著進去,尉遲無鑑眉眼一低,冷肅地瞪了她一眼。
小柒從未見他如此冷辣的眼神,心裡突了一下,下意識地頓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