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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多難得,沒一驚醒就問他:“你怎麼把我綁來了?”事實上容顏還算相信秦遠修的人品,雖然秦遠修很大程度上對這件事也挺感興致。

秦遠修暗自鬆了口氣,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陣鬆弛。轉首看向她時,陰冷的神色倒是一點兒沒變:“問誰呢?沈莫言呢?怎麼跑那些人手裡的?”

容顏循著他的話想,驀然想起那隻作惡的大手。一臉驚恐:“我被人迷暈了,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是你把我救出來的?”

秦遠修挑了眉,涼涼的:“要不然呢?你以為自己夢遊爬上來的?”

容顏抱著腦袋很無語,他這個態度好似救了她是多麼委屈悲摧的一件事。這個人可真是沒勁,天生就像是做壞事的,偶爾做一件好事看著比誰都扭捏。容顏很多事想不明白,想問他,可是全身上下不知哪裡不舒服,全身有蟲子叮咬一樣,越來越熱。下意識扯開領口,只問他:“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秦遠修緘默須臾,也有難以啟齒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搞清楚,怎好說這事跟秦家有關,他是尾隨著秦家的車子跟過來的?

轉首看了一眼窗外,若無其事的淡淡說:“剛好碰上的。”

事上難得有這麼趕巧的事,這一次能讓秦遠修趕上,容顏心裡暗自慶幸。可是,一句謝謝的話也說不出了,全身火燒火燎,沒一處好受。半晌,氣息不穩的說:“秦遠修,你把窗子開啟,太熱了。”

秦遠修本來還考慮拿西裝外套給她蓋好,見她瞌著眼,一副又要朦朧睡過去的架勢。聽她這樣說,伸手過去拭探她的溫度,不禁擔心起來。

“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容顏也感覺自己生病了,狀態這麼不好。而且這病來勢很快,之前只感覺身體上不舒服,非把自己擰成麻花才舒服。現在頭腦也越發的不清析了,被灌輸進什麼熱靡的東西,翻滾不息,這勁頭跟看春宮圖一樣。瞌著眼眸睜不開,身體一歪湊過去,也不管他是不是正在開車,緊緊抱著他一側手臂貓一樣貼著他的襯衣料子輕輕蹭。涼涼的,這樣帖合著他的時候感覺舒服極了。

說出的話像囈語:“我不想去醫院,我想回家睡覺。”

秦遠修被她這樣一抱,驀然偏了軌跡。一隻手控制住方向盤,另一隻想把她扳正當了。容顏就藉著他抬臂這個動作蹭進懷裡,溫度一節節攀升,小臉燒得痛紅。秦遠修縱然再怎麼狠心,也不忍將人一下搬回去。

容顏不知所謂,偎在他的懷裡不安份的動來動去,許是太難受了,嚶嚶的啜泣兩下,是往常任性的樣子。

“我很難受,快要死了,不想去醫院,我得回家。”

一個男人看著一個女人如此尚且都會動容三分,又何償是面對自己深愛進骨血裡的人。秦遠修轉首有些無奈,他常常強迫自己在面對她的時候轉過頭。她想要的幸福如今看來似只有沈莫言給得起,而且還是她想要的,多麼難得。他不忍放手,卻也無力回頭,時不時總要想,怎樣做才算對她最好?最後想出個對她最好的,卻也是對自己最殘忍的,看似只有離她遠遠的,越遠越好。許只有那樣,沈莫言看著容顏的時候,才不會忌憚曾經還有那麼一個男人存在過。

秦遠修此刻覺著,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比容顏的乖巧和任性更殘忍且折磨人的,他攬著她的時候手臂都是抖的。明明知道他不能抗拒,平日的淡然冷漠偽裝得多麼辛苦,又熬煞多麼心血從來沒有人會知道。她這樣湊近的時候,秦遠修就會覺得,老天真是將人逼到絕路上才肯甘心,他秦遠修非要活著這麼費力,像怎麼都容不下他。

容顏任起性來沒辦法,由其又是這個時候。她越來越難受,像被扔進了太上老君的練丹爐裡,一雙火眼金睛是練不成了,即刻要化成水倒是真的。

秦遠修一手將人攬緊,以免她動來動去撞到哪裡。車子開得極快,不敢低頭看她。每看一眼都是心疼,這個女人是他的軟肋,捏不得。

一直開到他現住的別墅裡,容顏連哼哼的聲音都變了,軟綿綿的無力,歪在他的懷裡,八爪魚一樣勾緊他的脖子。

秦遠修快速將人抱進臥室裡,她一路哭鬧不肯去看醫生,但總不能就這麼挨著。幫她蓋好被子,燈光下容顏光潔的額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將發打溼。秦遠修拔開幾縷長髮,她這個樣子讓他很心疼,嗓音輕啞:“乖,忍一忍,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容顏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已經成迷幻狀,好似眼前這張臉是世上最美的,看著他的時候痴痴的笑起來,眼角彎彎,明明是可愛玲瓏的模樣,偏偏光色猙獰,像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