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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向楚門、向眾兄弟致歉!”

“門主,萬萬不可!”滕康急聲道,“門主是萬金之軀,是我們的魁首,怎麼可以親自受刑?”

傅清南、孫在豐與錢坤也站了起來:“門主不可……”

蕭楚雲平靜而隱含威嚴的目光慢慢掃過會堂,一字字緩緩道:“身為門主,更應該以身作則,如果連我都不守規矩,又何以以規矩服人?你們不必多言,走,我們現在就去刑堂!”

說罷率先轉身往外走,幾名侍衛立刻跟上去。剛剛走下西樓沒多久,蕭楚雲忽然感覺身後襲來一縷極細微的冷風,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只覺得眼前一片暈眩,頭頂的太陽好像變得模糊起來,他身子晃了幾晃,在一片驚呼聲中,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門主!”楚天暮立刻撲到蕭楚雲身邊,把他扶起來,又驚又急,向眾堂主道:“煩請各位堂主到客廳等一會兒,門主近日身體不佳,經常頭暈,我立刻把他扶回房裡救治。”

飛廉道:“屬下打電話請葉大夫過來。”

楚天暮與穆離把蕭楚雲扶回房去,客廳裡十三位堂主坐立不安,錢坤看著樓梯的方向,感嘆道:“楚門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出了颶風堂的事,門主身體又大不如以前。只不過門主這樣勇於擔當、鐵骨錚錚的漢子,真是令人敬佩。”

眾人紛紛附和。

坐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忽然有人輕輕喊了聲“看”,客廳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投向門外走進來的一個人—一位白衣白褲、身材修長的美少年。他從陽光下走來,臉上彷彿還染著光暈,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實、很鎮定,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活力,就象原野上的風,夾雜著青草的氣息,沁人心脾。

“蕭然?”滕康低聲驚呼,傅、孫、錢三人也不禁呆住。此時此刻,蕭然突然出現,他來幹什麼?今天門主沒有讓他參加會議,看來是有心護著他的?可他為什麼又來了?

蕭然走到滕康面前,微微欠身,姿態優雅而恭敬:“滕堂主,小然特來領三刀六洞之刑。”

“原來他就是蕭然?原來就是他出賣楚門?”其他各地堂主紛紛議論。

“滕堂主,既然他是叛徒,就應該懲罰他,不該讓門主擔罪。”

“不錯,不錯,門主太仁慈了,寧可傷害自己的身體,也要護著這個叛逆。太便宜他了!”

蕭然抬起頭,清澈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掠過,唇邊微微露出雲淡風清的笑容:“諸位堂主,一切都是小然之過,小然絕不會推諉、逃避,請大家允許小然贖罪。”

眾人點頭。滕康想起蕭然為他在蕭楚雲面前求情,心中有些不忍,可現在騎虎難下,他受罰總好過蕭楚雲受罰,於是便答應了。

刑堂裡站滿了各地來的堂主,以及刑堂門下,蕭然接過滕康手裡的尖刀,在眾人面前緩緩跪下:“請大家指定小然受刀部位。”

三刀六洞是用利刃在自己的身體上對穿三個窟窿,是一種僅次於自盡的自我刑罰。最輕的是在小腿肚上扎三刀,形成六個洞,如果罪過大,受刑者被指定紮在其它部位,受到的傷害更為嚴重。

“要表示誠意,就看你自己的了。”有人出聲道。

“小然,就扎小腿吧。”錢坤與孫在豐比較維護他。傅清南最恨他,冷著臉在旁邊看著,一言不發。滕康看看蕭然,再看看傅清南,十分為難,最後也只好沉默不語。

蕭然淡淡一笑,拿起那把長長的尖刀,猛地揚手,對準自己的左肩刺下。“噗”的一聲,一股鮮血噴射而出,悉數濺到他身後隔著一米多的牆上,可以想見那一刀的力度有多大。“滕堂主,請您……驗刑……”蕭然臉上的肌肉微微扭曲了一下,立刻恢復平靜。

他背轉身來,把後肩部展示給眾人。那把刀完全沒入肩胛,刀尖從後肩穿出來,鮮血一滴滴滑落。

饒是眾人都是黑道上見慣殺戮的人,見此情景也不禁駭然。這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面板又白又嫩,看起來好像富貴人家嬌生慣養的子弟,可卻有如此烈性、如此勇氣。

蕭然慢慢回過身,把臉面向眾人,猛地拔刀,帶出一串鮮血,肩頭的白色外套已被染紅。他的眉心顫抖了一下,漆黑的瞳孔中顏色有些變淡,目光迷離了片刻,又重新恢復清洌。

第二下,他把尖刀對準左腹,噗的一聲扎入,依然是一刀對穿過去。面色霎那間變得慘白,卻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只是嘴唇上已被咬出血痕,額頭有冷汗一滴滴流下來。

鮮血汩汩地從他身體裡流出來,所有人都看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