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地掉下來。只怪自己傻,連父皇都盤算起自己來了。
看著寒蕊還是不服氣的樣子,皇上的語氣嚴厲起來:“你也不小了,該想事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感情用事,怎麼能當好一個公主?你該象源妃學學,在她堂哥的事上,她顧全大局,大義滅親,可比你強多了……”
“虛偽!”寒蕊恨聲道。
皇上不悅了:“她堂哥劉吉成,罪責可比李開元小多了,但他丟了命,李開元卻絲毫無損,也沒見源妃象你這樣大吵大鬧!”
“那是她不敢!”寒蕊頂上一句。
“她不敢你敢,朕真是把你寵壞了,該好好管教一下了!”皇上氣呼呼地說:“要不是你母后一直病著,非要把你送到集粹宮去!”
“我沒錯,是你說話不算話!”寒蕊也生氣了,更加執拗。
皇上怔了一下,又軟了下來:“寒蕊啊,父皇不能什麼都順著你,父皇還是皇上,還要治理天下的。你什麼時候,才能變得象源妃那樣,深明大義啊?”他苦口婆心地說著:“你看看源妃,她都知道天下為重,喏,這次,朕要大力治沙,人選都是源妃提出來的呢,朕一看,還都合適,你看看人家,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大事,你呢,咋咋乎乎,好象永遠長不大似的……”
治沙人選是源妃提出來的?
寒蕊一聽,登時就明白了,什麼深明大義!這不是源妃使壞?!她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個陰死鬼,陰到我頭上了?!
正恨得咬牙切齒,忽然聽見父皇朝裡間喊道:“源妃,你也別躲了,乾脆出來吧,寒蕊也算你的女兒,她母后管不了,你來替我管教管教她——”
寒蕊一抬頭,正好看見源妃笑吟吟地從後殿出來。
狐狸精!她在心底痛罵一聲。
“談不上管教,”源妃笑眯眯地喊道:“寒蕊……”
“你怎麼會在正陽殿?你經過母后允許了麼?你還提出了治沙的人選?你知不知道,後宮不得干政?!”寒蕊冷颼颼地說:“後宮干政者死!”這個規矩都不懂,還來管教我,就你,憑什麼?給我母后提鞋都不夠資格!
源妃臉上一抽,有些尷尬,一轉眼,卻變成了驚懼,轉向皇上,帶著哭腔:“皇上,我……”彷彿被寒蕊嚇到了,又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上把臉一板:“寒蕊,跪下,給母妃陪不是!”
“她不是我母妃!”寒蕊倔強地說:“我又沒做錯,憑什麼給她陪不是?!”
皇上一時語塞。
寒蕊一跺腳,揚長而去。
源妃委屈地哭了起來。
“哎呀,別哭了,她小孩子,別跟她計較……”皇上反過來安慰源妃:“朕還是覺得,你的主意很好!”
看樣子,皇上還是沒有打算責罰寒蕊,源妃此次的目的並沒有達到,她不但沒有令皇上因為寒蕊大怒,反而更加明白了皇上對寒蕊的寵愛,這不禁,令她妒火中燒。經過了這一次之後,寒蕊跟她,或許已經公然為敵,以後,寒蕊在她面前將會肆無忌憚。
源妃假意抽泣著,卻更加堅定了要摧毀寒蕊的決心。
我絕不容許,任何一個女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超過自己!
寒蕊氣咻咻地回了明禧宮,張嘴就說:“源妃這個狐狸精,我遲早要把她那張假臉給撕下來!”
“你跟源妃又怎麼了?”潤蘇驟然間緊張起來。
寒蕊便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潤蘇倒吸一口涼氣:“你怎麼會惹到她了呢?唉——”
“我才不怕她呢!”寒蕊斷然道:“她就是閻王,我今天也頂撞了她了!”
潤蘇頓了頓,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磐義說:“都怪你太沖動,我話還沒說完,你就衝了出去……”
“你還要說什麼?都是些沒用的話!”寒蕊翻了個白眼過去。
“寒蕊……”磐義才開口,就被寒蕊堵了回去:“叫姐姐!”
磐義頓了頓,輕聲道:“寒蕊,你不要一生氣就到處撒氣,其實,父皇之所以提前讓我告訴你,就是想給你打個預防針,他要我好好勸勸你,誰知我話沒說完,你就跑了,要不是潤蘇回來,你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你想啊,淮北水利這麼大的事,李開元還敢那麼做,膽子也太大了,父皇若真的就這麼放過了他,以後,父皇還怎麼懲處別人?!”磐義不緊不慢地說著:“其實不不去說,父皇也應該知道事情真相了,他之所以不動,肯定是有別的考慮。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