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原諒的。”
我嘆了口氣。那段往事,其實對於湮龍來說也是永遠的傷痛。
其實我能理解當時的湮龍,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吸引一身的桃花債?湮龍說他當年遇到湮明母親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愛她愛得那麼深。可是,當湮明的母親知道自己受到欺騙是第三者的時候,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湮龍。
那時候湮龍已經為了和湮明的母親在一起而和當時的分居夫人離婚,可是那個驕傲的女人卻永遠無法原諒湮龍的欺騙。
你想想,一個女人願意自己的後半生都呆在西藏,那真的是鐵了心地不讓湮龍找到阿。
湮龍找了湮明的母親整整十年,最後找到的只有她的死訊還有他們的孩子湮明。湮龍那一身的病,也是那段時間落下的。他還總是跟我說,原來商場上的廝殺打壓再慘烈,也沒有一段失去的感情來得傷神又傷身。
我問道:“那你為什麼願意來龍祥酒店工作?”
湮明搖了搖頭:“我母親臨死前要我不要恨他。”
我愣了一會,不禁也唏噓:“你的母親,應該是一個很驕傲很堅強很善良的人。”也只有這麼驕傲堅強善良的女人,才能讓湮龍愛得那麼徹底。
湮明看著我,問道:“你怎麼就一點也不生氣?”
生氣?我怪異地看著湮明。猛然想起,他剛才是一直在說我的丈夫的舊情人,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心裡妒忌,生氣是應該的。
我於是連忙笑笑,說:“湮龍曾經喜歡過這麼優秀的女人,能被他看上,我也覺得驕傲。”
忽然又覺得這樣說話好像不是很妥當,因為把自己擺在了一個和湮明母親同樣的位置,於是又解釋:”不過湮龍最愛的還是你的母親,這點,我相信我還有後面的幾位夫人都承認。“
湮明卻淡淡地說:“天嫵,什麼事情,你都不放在心上吧?”
我連忙搖搖頭。我可不是不放在心上,只是我有失憶症,很多東西還沒鑽到記憶裡就被我的大腦自動抹殺了。於是我說:“我有間歇的失憶症,不太記得事情,也許是因為事情不重要,自己不想費腦子去記。“
可說完話,又忽然記起最近幾次去看心理醫生時,醫生給我的忠告。
那個時候,我問過心理醫生,為什麼我也總是記不起很多最重要的事情。醫生告訴我,那是因為那些事情太過重要,卻也太過悲傷,所以我的大腦會自動選擇將那些事情遺忘。人的記憶,總是會選擇快樂的事物。
於是,我又很負責任地加了一句話:“還有,就是事情太重要,可是大腦卻怕自己的全部容量都被這個記憶給佔據,容不下其它,於是,也自動把一些重要的記憶給剔除了。”
作者有話要說:換了一個外聯相簿,總算能用了,多謝ancient sin提醒
19
19、相信 。。。
回去的那個晚上,我又沒有睡著。也許最近的刺激太多,記憶的碎片不斷地填充著我的腦袋,我記起了那空白的五年中的很多事情,零零散散,真真切切。
那時我二十二歲。由於那天晚上的突發事件,我被頭兒囚禁在了藍頂的房子裡。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這個藍頂的帳篷內部構造十分的特別。面積很大不說,光暗室就有好幾個。而我,正是被關在這幾個暗室中的一個。
可是,雖然是被囚禁,我的生活過得也不錯。除了光線少一點,身上的傷阿伊莎不能幫忙治療,只能我自己來之外,其它的,和平時的日子沒什麼兩樣。
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頭兒不乾脆殺了我,以絕後患。許久以後,我也問過他原因。可他也只是回答,這是他所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一天晚上,我正在暗房裡準備入睡,忽然聽見了頭兒的臥室裡有人的呻吟,聲音很虛弱。我輕輕地靠近暗房的門,想聽一個真切,卻發現平時緊關的暗房的門居然沒有鎖。我心裡激動,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溜走的機會,於是開啟門,小心翼翼地穿過頭兒的房間,卻發現頭兒坐在地上,背部靠在進出的門旁邊,手扶著胸部。
我開始以為他是喝醉了倒在那裡,想走過去推一推他。可是當靠近才發現他好像是受了重傷,手捂住的胸口已經全是血。
我愣在了那裡,頭兒抬著眼皮看我。真佩服他在這個時候眼神依然是那樣的冷酷。
他沒有說話,卻彷彿想站起來,可是卻虛弱得撐不起自己的身子。
我忙過去扶著他的身子,完全忘了自己到他房間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