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只要他沒事,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了。
看看太陽都要落山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無論桓濟和桓家大少奶奶如何挽留,我堅持要回自己的家。
他們只好派車送我出了門。
坐著桓府地馬車來到河堤上,從車窗處看著一旁走過的行人。其中有一個,那面孔,似乎在哪裡見過。可又不是熟人,是誰呢?
突然,腦子裡一道靈光閃過:道茂的丫頭小秋?我忙喊:“停車!”,然後讓香兒把她叫了過來。
“你是家三小姐身邊的小秋吧?”我問她。
她抬頭看見是我。笑著回答:“是啊,我是小秋,聽說姑娘進宮當了女官,恭喜了。”
原來她也認識我。其實我們之前見過兩面了,只是一直未交一言。
“多謝。你這是去哪兒呢?”我慢慢試探著跟她搭話,其實真正的目的。無非是想借此打探一下王獻之的訊息。如果王獻之真地出了什麼事,道茂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回家啊,我家就在那邊。”她用手指了一下大堤延伸的方向。
還沒等我回話,她又自顧自地說:“唉,這幾天真是累死了,昨晚基本上就沒睡,要準備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想不到定個親,就把人折騰得人仰馬翻。要是成親。那還不得把人磨死啊。”說這些地時候,還扭了扭脖子。捶了捶腰,以示勞累過度,不勝疲憊。
我的眼神冷了下去,不過嘴角還在咧著:“恭喜,你家小姐終於如願以償了。”
“是啊”,她眼睛裡光彩熠熠,像她自己定了親一樣自豪:“我家小姐盼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七少爺上門提親了。”
“恭喜!”
除了這兩個字,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替我家小姐謝謝姑娘!”她斂衽為禮。
“你累壞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笑著跟她道別。
雖然她言語中頗有炫耀的意味,但人各為其主,她也沒有錯。再說,這事本與她無關,我又何必跟一個丫頭計較。
小秋走了,馬車停著,河風嗚咽,暮色慢慢降臨。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想起來吩咐馬車伕:“師傅,走吧。”
走吧,河堤是寬廣,但豈是久留之地?我的家,在河對岸的那個狹窄的深巷,蒼黑色地矮牆後面,那扇油漆斑駁的木門。
江山信美而非吾土。原本就是不屬於自己的美景,再戀戀難捨,終是要歸去。
下了車,上了船,堅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