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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笨笨的不聽使喚。

大少奶奶一邊示意丫頭給我喂藥一邊耐心地解釋著:“老大夫說,這樣可以起到固定作用,免得弄成了習慣性脫臼。”

脫臼也要用木板固定?不是隻要接上就好了嗎?我疑惑地在綁紮處撫摸著。但人家既然說是老大夫交代的,我也不好提出質疑。

在被子裡試著動了動左腿和胳膊,再翻了一個身。還好,這次總算有驚無險,要是一摔就給摔殘了,那我這輩子不就完了?

這一刻,我沒有想到婚姻前途什麼的,我只想到了桃根;就像在馬車出事的那一瞬間,我心裡最後呼喊的名字也只有桃根一樣。

原來,在生死存亡的一霎那,人們只會掛念他真正的血脈親人,那些情情愛愛,恩恩怨怨,似乎都輕淡如雲煙。

摔下車前的那一幕又浮現在腦海,我急忙拉住大少***手問:“和我同車的還有一個男人。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二少爺……”。給我喂藥地丫頭正要回答我,大少奶奶已經搶過話頭說:“他也沒事,你好好吃藥,放心養傷。”

二少爺?那,“夫人就是桓二少爺地大嫂吧?”

原來這裡是桓家。

大少奶奶含笑點了點頭。又交代了丫頭幾句後,就對我說:“你在這裡好好養著,不要著急。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辦理的,比如要通知家人,要去宮裡請病假。你只管告訴我就行了,我都會替你辦好的。你什麼都不要多想,先養好傷要緊。我這會兒就先失陪一下,去處理一點家事,等會再來陪你。”說著就站了起來。

我忙在枕上致謝:“多謝夫人關心救護,您快去忙吧,不用管我的。我沒事了。”

桓濟大嫂走後,我問那丫環:“你家二少爺現在是不是也躺在床上的?”

雖然桓大嫂說得輕描淡寫,但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如果桓濟不是自己也傷了,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過來看我的。

丫環照實告訴我:“我家二少爺的傷其實比你重。但你一摔下車就昏迷了,他還有知覺,就臨時叫了一輛車把你們送了回來。一直到進了家門,他才支撐不住昏了過去,到現在都還沒醒呢。大少奶奶就是趕著去照看他了。”

我一聽慌了,腦子裡忍不住胡思亂想:萬一……萬一他落下了什麼殘疾。那他一輩子可憐,我也可憐。他一輩子身體的傷好不了,我一輩子心裡的內疚也治不了。雖說是他硬拉我上車硬要送我地,可人家畢竟是為送我才殘廢的,那我豈不是要以身試法,呃,說錯了,是以身相許了?

啊呸。想到哪兒去了?現在他殘疾了嗎?根本就還是沒影兒的事,我就在這裡杯弓蛇影。自己嚇自己。

深呼吸,關鍵時刻要冷靜,不要自亂陣腳。

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設後,我腦子清醒了,會思考問題了。我問丫環:“他就住在隔壁的,是嗎?麻煩你扶我去看看他吧。”

剛剛這丫環一喊大少奶奶就過來了,肯定就在不遠處。

“是啊,就在那邊房裡。”丫環的手往右邊指了指,“這裡是二少爺的晴翠園。”

我看向窗外,依稀可見樹影和竹影在風裡婆娑搖

院裡有許多翠竹,倒也不枉了叫“晴翠園”。這些豪處就是優雅舒適,暴發戶的濃膩俗豔根本沒法比的。

“小姐,你終於醒過來了?當時我就說,等我把飯端過來你就醒了。小湖,我估計得沒錯吧。”又一個端著托盤的丫環走了進來。

我一看,就是曾在我病中照顧過我幾天地香兒。只是那時候她叫我“桃葉姑娘”,現在則改口叫“小姐”了。

有熟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我高興地打著招呼:“香兒,好久不見了。上次我生病的時候真是多虧了你,你這一向可好?”

香兒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走過來給我掖被角,嘴裡回答著:“我很好啊。現在是小姐不好了,居然和二少爺一起撞車,想起來都怕怕的。”

我笑著糾正:“我沒和你家二少爺撞車,是別人的馬車撞了我們。”

這時,叫小湖的丫環端來一張小炕桌想放在床上,我欠身道:“不用擺在床上,我能下去吃地。”

兩個人勸了我兩句,見我堅持要下床,只得把我攙了起來。我央求她們:“你們先帶我去看看你家二少爺吧,沒有確定他是否無礙的情況下,我也吃不下。”

香兒說:“小姐,你和我們二少爺真是一體同心呢。二少爺流了那麼多血,還能堅持把你帶回家,進門的時候還不讓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