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管家去找我的,他說……”話到這裡,葉晨側過頭,看向凌漠,咬咬下唇,想了想,才又說道:“他說凌漠在家裡,忘了帶外套,有點冷,讓我給他送件衣服來。”
“什麼?”葉震山不可置信地發出一聲驚呼。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故意岔開話題,就是為了讓葉晨繼續深究,卻沒想到,他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當著她的面,幫起一個外人。
相比他的失控,某個人則是眉飛色舞,整個人恍若沐浴在和煦的暖陽下一般。
凌漠,他很滿意自己小妻子這麼說。
“爸,你怎麼了?”感覺抓著自己的手,忽然很用力,葉晨忍不住刀吸一口冷氣。
“哦,我沒事。”葉震山飛快鬆開手,目光若有若無的朝躺在門邊的茶盞看去,“爸爸,只是看到你們兩個感情這麼好,想到你們復婚有望,心裡有點激動。”
這就是葉震山,不止多謀,還善於心計。
下一秒鐘,葉晨果然看到了那隻沒有摔碎的茶盞,她很驚訝,“爸爸,這是怎麼回事?”
書房裡融洽到不正常的氣氛,那隻一看就是人為摔倒地上去的茶盞,還有馬管家告訴她的話,都讓她感覺到不安。
“這個嘛……”凌漠眼珠一轉,唇角勾起邪魅的淺笑,“都怪李叔,說什麼,和你結婚三年了,從來沒登門拜訪過親家,現在親家要調到北京去了,怎麼的也要來和他辭行……”
聳聳肩,對著被關注了N次,卻是整場戲裡最最無辜的茶盞行起了注目禮。
“你說李叔也來了?”葉晨瞪大眼睛,怎麼感覺凌漠越說越邪乎。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吱吱嗚嗚”的聲音,葉晨側過臉看去,果然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李叔。
愣了愣,她大步朝門口走去,半蹲到李叔身邊,輕聲問道:“李叔,你從哪裡來的?”
凌漠就在這裡,李叔平時的輪椅是靠人推才能走的,只不過說了幾句話,李叔就出現了,怎麼感覺詭異的像是在演鬼片。
“呵呵,嫂子,李叔是我推來的。”下一秒鐘,頂著兩隻熊貓眼的何亦朗也出現了。
凌漠的左右兩大助手,到目前為止,葉晨真正看到的,並且認識的,也只有眼前的何亦朗。
想到他曾經聯合著凌漠一起騙他,想到自己曾被他那張混血的臉再戴上副眼鏡騙過後,葉晨怎麼的對他也沒任何好感。
“你怎麼會在我家的?”葉晨冷冷的看著他。
何亦朗撓頭看向凌漠,滿臉無辜,“大哥,這下我該怎麼說。”他用的是眼神傳遞,葉晨看不懂,凌漠卻是看的懂。
凌漠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自己看著辦。
何亦朗小受傷一把,看凌漠真的不打算出面幫自己,只能對著葉晨笑了又笑,“嫂子,巧的很,我也是來送岳父的。”
“什麼?”
“什麼?”
一男一女的聲音,混合著同時在別墅裡響起。
隨後,不等凌漠開口,自知說錯話的何亦朗,手搭上李建國的輪椅,以一種常人想象不到的速度消失了。
“爸爸,你是明天才走吧?”葉晨重新走到書房裡,一切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她一般都能自動過濾掉,從不放心上。
葉震山臉色很難看,“是啊,明天爸爸就要去北京了,你和爸爸一起去嗎?”
葉晨以為葉震山臉色難看,是因為不捨得,心裡一陣發酸,走到他身邊,伸出手,剛想象小時候最黏糊他時,給他按按肩膀,一直蒼勁有力的手,已經一把拽住她的手。
葉晨有些火了,“凌漠,你幹什麼?”
“老婆,我頭疼。”凌漠不以為然,繼續糾纏。
葉晨用力朝外抽手,不屑道:“家裡有明珠小姐,你可以回家找她幫你按摩,如果再不行,出門右拐,再右拐,那裡有家很出名,而且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盲人按摩館。”
凌漠怕自己再不放,她又這麼用力,會把自己給拉傷了,於是,他鬆開手,下一秒鐘,當葉晨的手剛得到自由,人,卻已經被人打橫抱起。
“喂……”葉晨臉倏地下就紅了,這是在葉家,而且當著爸爸的面,他怎麼可以這樣,“凌漠,快放我下來。”
“老婆,想不想知道爸爸剛才跟我說什麼了?”凌漠就是不放,手還摟的更緊了。
“什麼?”葉晨別過頭,不看他的眼睛。
“他老人家希望我們能快點給他生個外甥,古人怎麼說的,‘不孝有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