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小警察臉上抽搐了一下,這也真怪不得他,剛才那句話真的是太能讓他聯想到某位已故歌星的歌詞,“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沒控制住,悶悶的笑聲,從嗓子裡傳了出來,凌漠的表情倒是依然淡淡的,沒什麼過多的變化,倒是那個警察局長拉下了臉,一聲怒斥,“笑什麼?還不快出去上班!”
關門聲很快傳來,是小警察溜之大吉的聲音,而凌漠也在會客用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個男人,即便脫下特警的衣服,脫下軍人的制服,卸掉所有的頭銜,已經成為一個平凡人,氣質依然是那麼的凜然,這種如貴胄一樣的氣勢,不光是靠後天,更多的是與生俱來的。
“凌……”警察局局長開口,卻在對凌漠的稱呼上猶豫了起來。
凌漠朝他看去,“侯局長,直接叫我凌漠就可以了。”
凌漠嘴裡的侯局長,是上面直接委派來的,到這裡不過短短几個月,唯一弄清的,也不過是B市的一些風流人物。
這風流,包括正道中的風流人物,其中以凌漠為代表;也包括黑道,以胡彪為代表。
“凌漠,你今天來找我有事嗎?”按理說,身為一局局長,下管那個多部門,交巡警,監獄,刑警,派出所,他是根本沒必要用這樣溫和的口氣,放低身價的和凌漠說話的,可是……
深居官場多年的他,深諳官場的道理,有些人就算死,也不會立刻人走茶涼,更何況只是心甘情願的,主動要求退伍的凌漠。
“侯局長,是個明白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凌漠雙手環繞到胸前,不溫不火,不鹹不淡的說著。
侯局長當然明白凌漠話裡的意思,事實上,自兩個警察空手而歸,他就知道凌漠插手了,而且很快會找上門。
還算好,他也及早做了防備,對凌漠的話,沒有假裝聽不懂,而是打起了太極,“凌漠,你也是從紀律部隊出去的,應該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更何況……”
凌漠一聲冷笑,沒等候志新說完,就厲聲打斷了他,“你是想說更何況,我妻子的犯罪證據確鑿。”
侯志新訕訕然,“我可沒這麼說。”
凌漠起身,理了理衣袖,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侯局長一口咬定我妻子的犯罪證據確鑿,那我也無話可說,只是想從我凌漠手裡抓人,還是請侯局長三思而後行!”
話音落下,他拂了拂衣袖,直接離開。
連個招呼都沒打,落在侯志新眼裡,也太目中無人了,可是,人家目中無人,那自然是有他的資本,侯志新再怎麼生氣,也是拿他無可奈何。
看著被人甩上,砰砰作響的門,侯志新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直跳,不去抓葉晨回來吧,上頭要拿他開刀,說不定連烏紗帽都要丟了。
去抓吧,凌漠狠話又放下了,只怕人還沒抓到,他倒已經惹了一身騷。
抓和不抓,無論選擇哪方面,對他來說都不利,眼下,他想到了混跡官場這麼多年,學的最好的四個字,“中庸之道”。
託著下巴開始使勁的想,如何在保住官位和不得罪凌漠兩者間中庸,想了半天,還真讓他想到了一個能用的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臨時派去協助其他省偵破案子的,是凌漠準妹夫的肖堯。
……
蘇默傑電話打過去時,凌漠剛走出警察局,拿出來一看是蘇默傑的電話,他立刻接聽了。
蘇默傑吧胡彪安排好的事都告訴了凌漠,凌漠靜靜聽著,並沒發表什麼意見。
蘇默傑一口氣說完後,遲遲沒等來凌漠的開口,忍不住又說:“凌哥,現在怎麼辦?”他的意思事情既然這麼棘手,要不要通知何亦朗。
凌漠自然聽的出他的畫外音,淡淡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何亦朗。”
他虧欠尤珺太多,那兩個人好不容易可以這麼幸福,他真的不忍心再讓他們的生活起任何風波。
廝守著就是幸福,幸福就好。
又和蘇默傑聊了一會兒,凌漠就掛了電話,他感覺自己有點頭痛,發動引擎,朝記憶中不遠處的一家藥店開去。
從藥店買好止痛藥出來,他又去隔壁的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就著水,他把藥給吃了下去,在馬路邊站了一會兒,感覺到頭痛稍微好轉一點,他才朝自己的汽車走去。
身後傳來喊他的聲音,“凌哥……”
他回頭,看到了手拉著手朝他跑來的一男一女,不是剛剛在電話裡和蘇默傑提到的何亦朗和尤珺,還能是誰。
“凌哥,嫂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