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被葉晨一語道中心事,阮心潔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是啊,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之所以甘願為某個男人孕育子嗣,就是因為愛他。”
“你媽媽是不是反對你這麼做?”
阮心潔輕聲嘆息,“是啊,她說要我把孩子一生下來就送孤兒院去……”
葉晨一聽這話,臉色當即變了,“不可以,自己的孩子怎麼能送到孤兒院去。”
她雖然沒有在孤兒院待過,卻是知道那是個極沒有溫暖的地方,自己的親骨肉怎麼捨得把他送到那樣的地方去!
“我當然不願意,所以……”她沒說完,葉晨卻已經明瞭,所以她來找自己了。
頓了頓,她又心有不甘地問:“陳熙知道嗎?”
“他……”想到昨晚忽然造訪的顧碧麗,還有她說的那些難聽的話,阮心潔眉心都蹙成了一團,長長嘆了口後,只說:“我餓了,回去做飯吧。”
葉晨看她不想說,自然也沒有逼她,不過,心裡卻做好了一個打算,陳熙再怎麼不喜歡阮心潔,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他總該要負起相應的責任。
……
葉震山一轉身,沒走出幾步,就拿出手機,他點開通訊錄,手指拉動,很快找出其中的一個號碼,點下通話鍵。
幾秒鐘的等待後,電話那頭傳來暫時無法接通的提醒。
葉震山不死心,再次撥打,結果依然如此,一連這麼幾次後,他心裡湧起煩躁。
玉佩不會真在明珠那個死女人手裡吧。
凌漠會不會只是她穩住自己的藉口?她則乘機去找寶藏了!
越是這樣想,他心裡越是不安,攔下輛計程車,直奔A市而去。
他全然不知,一輛車始已經悄然無聲的跟了他一路。
……
凌漠今天利用的人,其實哪止一個,除了牆頭草兩邊倒的馬潘宏,還有明珠。
葉震山之所以打不通明珠的電話,不是因為明珠躲在哪個旮旯角落找寶藏,而是正躺在一家簡陋的私人小診所裡。
“明珠,明珠,你醒一下呢。”聲聲急促的驚呼,讓本來雙眼緊閉,腦袋像是被人用斧子劈開,整個人一片混沌的女人,慢慢睜開眼。
還沒完全甦醒大腦,讓她看人也是一片迷濛。
“你是……”她定定看著眼前一臉急切的男人,好像認識,又好像陌生。
“我是丁鋒啊。”男人做著自我介紹,生怕床上人口渴,說完,就忙轉身去給她倒水。
一手拿著溫度正好的水杯,一手去攙扶床上人,把枕頭塞到她背後才把水送到她嘴邊,“來喝口水。”
聲音雖然沙啞,當中的柔情和關切卻是怎麼都藏不住。
明珠低頭看了眼送到嘴邊的水杯,猶豫了一下,還是張開嘴,輕輕的抿了一口。
溫水如喉,整個人的精神一下子也好了許多,混沌的腦子也恢復清明,“丁鋒……”她輕輕喊著無比體貼的男人,“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打量了四周,牆壁雖是白色,卻髒兮兮的,有幾處還發黴了。
想她明珠,雖然一直生活在暗處,卻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什麼時候睡在這樣的地方過。
這麼一想,她推開坐在床邊的人,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明珠,你身體還沒好,不要著急著下床。”一個著急,有些不能喊出口的名字,直接脫口而出。
“你叫我什麼?”明珠果真沒再動了,卻是眯著眼,冷冷打量緊緊按住她雙手的男人。
“明……明小姐,我叫你明小姐。”丁鋒避開她的眼睛,低聲喃喃。
“丁鋒,記住你的身份,雖然‘狂世’已經大不如從前,我終究還是你的主子!”明珠凌厲的目光落到他手背上,丁鋒雖心有不甘,還是慢慢鬆開了。
看丁鋒不說話,明珠又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直直看著男人的眼睛,她看到了瞳仁裡倒映出的自己,頭上正纏著層白色紗布,她不可置信地伸手摸去,果然……她清亮烏黑的頭髮被一圈白色的紗布隔成了兩段。
“你說話啊,我到底怎麼了?”明珠著急了,除了自己的那張臉,渾身上下,她最在意的莫過於自己這頭秀髮。
只因記憶裡,有個人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說她髮絲如綢,光澤似玉。
丁峰從床邊站起來,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我們出了車禍,我把你送到了就近的醫院,你放心,地方雖然簡陋了點,醫術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