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你的清淨,你不怪我吧。”
話說著,他俯身下去,把床底下那個人的頭顱抱了起來。
被石灰漿著頭顱,雖然還基本保持著本來的模樣,卻終究是屍體上的某個器官。
就連經歷過很多血腥的凌漠都微微皺了皺眉,他卻絲毫不害怕的,如捧家珍般的把它緊緊貼在自己胸口,“蘭蘭,真好,你終於是我的了。”
凌漠依然站在原地,嗓音淡淡,“葉震山,先別煽情,你還有個選擇題沒做。”
“蘭蘭,你等我一會兒啊。”葉震山把手裡的頭顱重新放回到床底下後,轉過身,冷冷的,陰寒的看著凌漠,“你做這麼多,就為了把蘭蘭的屍體找出來,說吧,你給我的是什麼選擇題?”
凌漠面色冷沉,“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報警,剛好馬潘宏還在北京沒回去;第二,把當年下在她身上的毒的解藥給我。”
那個她自然只的是已經變成森森白骨的莫蘭。
葉震山臉上有瞬間的驚訝,只不過一秒鐘,他就冷笑了起來,“凌漠,葉晨那丫頭對你當真這麼重要嗎?”
凌漠垂眸,“這個你不勞你多費心了,你只要把答案告訴我就可以了。”
葉震山長長嘆了口氣,“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怎麼會知道蘭蘭身上的毒會遺傳到她所生的孩子身上?”
他本以為已經是勝者的凌漠根本不會理會他,卻沒想到,凌漠卻抬頭朝他瞟來,“你真的想知道?”
葉震山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想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死也要死個明白。
第一百二十二章:那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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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漠沉默了一會兒,就當葉震山等的有點不耐煩時,斜著眼睛,淡淡瞥了他一眼,才輕啟薄唇,“葉震山,這個故事有點長,是我要一點點說給你聽呢?還是直接撿重點?”
葉震山朝他身後看去,很快,狀似只是隨意一瞟,然後把目光再次落到床板上,“你慢慢說吧,我倒真的很想知道你知道多少,又有多少是對的。萋��'曉”
隨著床板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房間裡的味道也是越來越難聞,凌漠微微皺了皺眉,“你要真想知道,就跟我來。”
葉震山愣了下,拿過他和顧碧華蓋的棉被替那具白骨蓋上,還掖了掖被角,這才起身跟上凌漠。
在經過昏倒在地板上的顧碧華時,他看都沒看她一眼,這樣的淡薄冷漠,已經不是一個丈夫對妻子的,只怕連尋常的路人看到有人昏倒在地上,也不會如此漠視。
葉嘉怡還在滿大街的找凌漠,自然不會這麼早回來,至於管家和廚娘,等那場話劇結束,也要一個半小時以後,顧碧華受那麼大驚嚇,一時半會更是醒不過來,所以說,現在的葉家別墅,不管是哪裡,都是個可以談話的地方。
等葉震山聞著腳步聲跟去,凌漠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更讓他生氣的是,他正在慢條斯理地沏茶。
在凌漠對面坐下後,他一聲冷笑,“凌漠,我對你真的越發好奇了,說你是‘狂世’,我感覺又不完全是。”
眯起眼睛,把對面沙發上的男人,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你到底是誰?”
“我……”凌漠端起沏好茶的紫砂杯,漫步心經地回道:“不就是凌漠,你頂頂痛恨的陳戰國的兒子。”
“唉……”大概覺得自己氣數已盡,算計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去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葉震山一聲長嘆,“凌漠,如果不是你的父親當年橫插了一腳,莫蘭怎麼可能會嫁給別人!”
他神情很無辜,看樣子像是半在推卸責任,半在陳述事情。
“你們當年發生了什麼,我沒什麼興趣知道,我只想知道解藥在哪裡?”凌漠冷冷截上話。
葉震山絲毫不在乎手上沾滿了石灰,拿起紫砂壺給自己也倒了杯茶,他沒喝,而是送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凌漠,你知道嗎?我和莫蘭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就等我從部隊裡退伍,就可以結婚,卻沒想到……”
接下來要說的話,對葉震山來說似乎很痛苦,他閉上了眼睛,眼底閃過恨意,“你的父親,也就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卻乘我不在插足到了我和莫蘭的感情裡,害她最後只能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話說到這裡,他忽然睜開眼睛朝凌漠看去,“所以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麼,歸根結底,要怪你還是要怪陳戰國,是他搶了我的愛人再先。”
凌漠勾了勾唇角,眼底嘲弄諷刺乍現,“葉震山,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