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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過、平日裡的茶葉、補品、衣裳都是花自己的錢。還時不時自己貼錢包給少爺、老爺做衣黨。何時花蕭家一分一毫了?小秋才要張嘴,卻被雨嫣一雙厲眼止住了未出口的話,最後只得氣憤又無奈地低下了頭。

一個小姑,半個婆婆。雨嫣只當今兒個把耳朵收進珠寶箱裡,對蕭珍珍的厥詞充耳不聞。蕭珍珍說什麼,她都只是笑眯眯地稱是。

面對雨嫣的好脾氣,蕭珍珍只覺得她的拳頭猶如打在一團棉花上,有勁兒使不上。說到最後,她也累了,只得悶聲地喝著茶。

雨嫣有一搭,沒一搭地同蕭珍珍聊閒話,雖然大多時都是蕭珍珍在教誨她這個嫂嫂。對蕭珍珍,雨嫣倒沒有厭惡感。若換作自己的哥哥娶個小丫頭做老婆,一大家子還是由個小孩子作主,她也許表現得會更過分些。

蕭珍珍雖然話說得有些難聽,倒是個直來直去的直腸子,同她哥哥一樣也是不屑蠅營狗苟的直人。

將近午時,蕭文宇一身粗布短打得自門外跑進來,跑得滿頭大汗。一進屋子,沒等看清屋中的情景,就徑直投入雨嫣的懷裡。“小姨——”

看著蕭文宇一頭汗,雨嫣撇嘴嗔道:“都說好多遍了,別跑……看這一頭汗,若吹到風著涼生病,多不值。”她手中的帕子仔細給他擦汗,眼角察覺蕭珍珍偵探的目光,連忙出聲提醒蕭文宇。“宇兒,快去見過姑母。”

蕭文宇這才看到坐在一旁的蕭珍珍,連忙站直,恭敬地行禮。“拜見姑母。”

見蕭文宇的臉色和氣色都比從前好了許多,蕭珍珍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可再一瞧他身上衣裳,她的面色又沉了下來。“宇兒穿得這是什麼,難不成府裡真得沒了布匹,竟讓他穿這粗布短打衣服?”

“宇兒早上要……”雨嫣笑著開口想要說明原由,卻生生被蕭珍珍打斷了。

蕭珍珍卻先入為主,根本不聽雨嫣的解釋,氣昂昂地站起身,指著雨嫣的鼻子噼噼叭叭訓斥道:“少了誰穿得,也不能少了宇兒穿的。宇兒可是鎮南侯府嫡長孫,就算你再生個兒子也搶不去他的爵位!原想著你年紀小,可誰曾想年紀小小,心腸卻壞了!你還不如沈氏,沈氏為了堵人口舌,明處還不曾苛扣繼子的用度。你呢?自己喝著雨前西湖龍井,繼子卻連一件象樣的袍子都沒有!難怪人說後孃毒,你這後孃比那毒蛇還毒……”

雨嫣原不想同她一般見識,可蕭珍珍的話越講越不中聽,若她一味忍讓,只怕蕭府主母之位,她是坐不安生。她不肯發威動怒,原是她尊重小姑。她也不是軟柿子,一味忍讓,任人藐視欺負她。

小秋見蕭珍珍話講得沒邊沒沿兒,信口開河。就算小姐能忍,她也絕不能任由別人辱沒小姐的名聲。豁出去挨一頓打,今兒個她也要為小姐正正名兒。她挽起袖子,剛要“叭——”茶碗摔到地上,粉碎!

嚇得蕭珍珍身子一僵,住了嘴,呆若木雞地望著摔茶碗的雨嫣。

雨嫣用帕子拂了拂纖巧的小手,望著蕭珍珍微笑著,笑容卻透著絲絲寒意,說道:“老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姑娘,撥出去的水。原本記掛著小姑是將軍的一母同胞,想讓小姑多個孃家。可小姑的手伸得未免太長了,打一進門,就挑三揀四,嫌這嫌那。小姑,莫忘了這是蕭府,不是你何宅。雨嫣年紀小,卻也是將軍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妻,是小姑的嫂子。雖不敢說長嫂如母,可也不應落到由著小姑麼喝的地位。說起來,小姑也是鎮南侯府出來的嫡女,怎麼會如此不知禮數?後孃毒!?小姑哪隻眼睛,看到雨嫣毒害宇兒了?又有何憑證,說雨嫣苛扣宇兒日常用度了?無憑無據……小姑可不能血口噴人!”老虎不發威,真拿人病貓?舒發完忍無可忍的憋悶,雨嫣心情暢快許多,連帶她的目光也愈發亮晶晶。

蕭珍珍被雨嫣披頭蓋臉一頓批駁,驚愕地一時忘了頂回去。連蕭府的下人們也是驚詫不已,平日裡笑眯眯的夫人,原來還有如此一張利嘴,竟噎得一向潑辣的姑奶奶吃了啞巴虧。

最歡喜得當然莫過小秋,想不到一向好脾氣的小姐也有發威的時候。讓人見識見識小姐的厲害,看誰還敢因為小姐脾氣好、年紀小,欺負小姐。小秋頓時覺得底氣足了十分,腰也硬氣了,挺得筆直。

半晌,蕭珍珍回不過神,她身後的汪媽輕輕地推了推她。她還恍若自夢中醒來,細細回想方才的情景。她猛地揪住蕭文宇的粗布衣裳,怒吼道:“還說沒有苛扣宇兒,那他為何要穿這粗布衣裳?滿府上下,就連下人穿得都要比他好,你這後孃又如何解釋?”

雨嫣不急不惱,“讓宇兒自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