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真說著將仙人掌遞給馨月。
馨月本不願接過這渾身是刺的東西,但心下嘀咕,儘管自己嘴上不吃虧,但真的動起手來,自己肯定會被他扎得渾身是刺,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接了過來。
馨月在回去的路上想著,原真肯定是在想方設法地報復自己,照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會吐血而亡,是時候想個主意了。
翌日清晨,馨月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地坐在案前,昨晚熬了許久未睡,就為了今天早上的效果。碧荷走進來時,登時嚇了一跳,“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機鋒相對何時休(3)
“我沒事,碧荷。”馨月慘然一笑。
碧荷驚呼道:“姑娘,你不要嚇我啊,我去叫大夫。”
“不用,我真的沒事。”馨月說著腿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碧荷驚叫,忙把馨月扶到榻上,說道:“我這就去叫人。”
沒多久,原府上下就知道馨月生了病,眾人連忙過來探望。
原夫人剛進門就問道:“馨月,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其實這是老毛病了,在西北的時候就常犯。看了多少大夫,總是沒能見好。”馨月微嘆道,瞥了一眼跟進來的原真。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啊?”原夫人哀嘆道。
“靜養,不能著急,不能上火,不能生氣,不能勞累。唉,多少年了,一直這樣。”馨月開始氣喘,真覺得有些頭目眩暈。
原夫人繼續說道:“馨月,我已經遣了原禮去請大夫。你父親把你託付給原家,你要是有個……唉,我和老爺怎麼跟你父親交待啊?”
“娘,馨月應是上了些虛火。孩兒前些日子從朋友處得來上等黃連,乃苦中極品,最是去火,做成黃連湯,服下幾次便有成效。”原真站在原夫人身邊開口道。
還未等驚恐的馨月發表意見,原夫人便亂投醫,連聲說好,交待了原真幾句便去回話給原老爺。
當上等黃連湯端上來時,馨月皺著眉頭喝下一口,真是有“苦”難言,無語問蒼天。抬頭碰上了原真眼裡似有似無的得意之色,不禁惡向膽邊生,火從心頭起,開口道:“碧荷,去吩咐廚房做點清淡的粥來。”碧荷應聲而去。隨後馨月手開始顫抖,險些拿不住湯碗。原真見狀,過來幫忙接住。馨月順勢把黃連湯潑了出去,意料之中,灑在了原真的白色長袍上,抬眼望見原真眼裡的冰川瞬間融成了火焰,不知是嚇還是暈,馨月只覺頭重目眩,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近黃昏。碧荷在旁邊開口道:“終於醒了,大夫來瞧過,說是一路勞頓,開了幾幅藥,要好生調養幾日。”馨月不禁脫口而出:“我真的病了?”碧荷不解地點點頭。馨月不知自己是得是失,便開始了休息調養的日子。
回憶往昔思華年(1)
馨月養病的日子很是自在,無需勞神費力,案上還擺了好些補品,輪番進補。時間久了,倒也有些無聊。不過有一件事倒足足吸引了馨月,原家馬上要開始十年一次的大祭,山莊上下自是馬不停蹄的忙碌。
話說那日,原禮前來靜心閣探望,馨月便跟他打聽這祭祀之事。聽原禮介紹,原家的先祖曾是東嶽國的赫赫功臣,後來慘遭奸人陷害,無奈舉家西遷,來到西梁,為了表示故土難忘,山莊的名字前便冠了個“東”字。原家祖上的十年一祭也沿襲了過來,不久府上的人會去北邊的奇峰山狩獵,用打來的獵物敬神祭祖。馨月的父親成陽青和原老爺情同手足,二十年前便曾一起進山尋獵。聽得馨月滿懷期待,只等到時一同前去。
紫凝聽聞馨月病後,多次過來慰問,二人也漸漸熟絡起來。一日,兩人說話間,碧荷進來通報說林師傅要過來探望。馨月對這位林師傅十分好奇,連忙讓碧荷請進來。待來人進屋後,馨月只覺眼前一亮,這位林師傅劍眉朗目,儀表不凡,時間在他的臉上只留下了成熟卻絲毫沒有滄桑之感。林師傅只淡淡地與馨月說了幾句安心養病之類的話,便飄然而去。而後聽紫凝說,這位林師傅武藝超群,年少時便在江湖上享有盛名,曾與原老爺的師妹有過秦晉之約。只是一次意外中她替林師傅擋住飛箭,從此香消玉殞,安葬在後山。林師傅從此一直未娶,不再過問世事。言語間,紫凝有種淡淡的落寞。馨月心下便明白了紫凝的情意,如原禮所說,紫凝的心思全在後山。原真最近繁忙得緊,偶爾過來。馨月對其避之唯恐不及,便以休息為由打發碧荷出去逢迎。
不多時日,馨月便恢復了,開始積極準備去奇峰山的裝置,袖箭、匕首、長鞭。馨月不擅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