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吧,原來就是幹了壞事想落跑的人轉眼就被事主給逮個正著,這撂誰身上都會嚇破膽。再加上天冷,大半夜又黑不溜丟只有燃燒得不怎麼旺盛的火堆在邊上一閃一閃地映著事主那陰沉的臉,那表情簡直是要吞人了。她呆滯了幾秒後驀地尖叫出聲來,膽汁都炸了一地。什麼外套什麼揹包什麼鑰匙都管顧不上了,她以一種極誇張的姿勢開始逃命,顧不上後面人的吼叫她一邊嗷嗷叫著一邊揮著雙手只管往前跑,好像後面有一群野豬在拱追著。
趿在腳上的運動鞋已經在慌不擇路間丟了一隻,另一隻也只是勉強地套在腳上。她後悔死了,她剛才怎麼就中邪似地去拿他的鑰匙呢?拿了就看看好了,幹麼還突發奇想地要偷開走他的車?也不想想從這裡到車子有多遠,這麼冷又這麼黑,她一個人怎麼走?她剛才不應該跑的,她應該留下和他解釋清楚就行了。可現在晚了,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憤怒,她越發悔不當初。
這場追逐並沒有持續太久,她的體力不支外加地形不熟,很快便被他追上。在他的手狠狠地掐住她手臂的時候她眼前一黑腳上一軟,就這麼一頭栽在地上。倘若栽個狗吃屎也就算了,夜黑風高的也看不清,可死就死在前面恰好是個斜坡,於是情況就變得混亂了。總之這一男一女最後是抱成一團以一種非常囧然的姿勢車軲轆似地翻滾了好一陣子,直到地勢平緩了才停下。
“你跑什麼?”他咆哮著,震得她耳膜生疼。
“你不追我能跑嗎?”她雖然害怕可也還在嘴硬,雖然聲音已經抖得不像話了。
“你不跑我能追嗎?”他捉小雞似地把她提起來,粗魯而野蠻。
她揉著被他捏疼的手臂後退幾步想拉開距離,但背後很快便被樹給頂往,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逼近她,“你手裡是什麼?”
鑰匙!
她急中生智地將鑰匙往後一拋,就像他先前做的那樣,死鴨子不怕開水燙地樣子地衝他昂起了下巴。
“偷我的鑰匙,你想自己開車走嗎?”他的語氣已經恢復平靜,不若先前的那樣充滿了暴怒。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態度越平靜,她卻越覺得恐怖。很快他的行動便印證了她的擔憂,他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強扳著她的臉對著自己,“你想跑,是不是?”
她疼極之下失去理智地吼出來,“是,我就是這麼想的!我就是要一個人開車回去,丟你丫的一個人在這裡喂野狗!你個混蛋,我恨死你了!你放開我!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都得聽你的?”感覺到脖子上的手一僵,溫度開始從指尖慢慢地褪去。
“我是你什麼人?”他灼熱的氣息驀地在她耳邊流轉著,“我很快會讓你知道,你是我的什麼人——”最後一個人字的拖音消失在緊密相連的唇間。
他近乎蠻橫的將她死死抵住,唇上的力道很重,那已經不是吻了,他在咬她。她嗚嗚地叫著,聲音破碎而壓抑。下巴被他掐得緊緊地,只能以被迫張開嘴迎合他的侵佔,她有種屈辱的感覺。在掙扎間她曾試著咬他,可是隻稍稍用了些力想合緊牙齒下顎上就傳來一陣讓她差點跳起來的疼痛。他的舌挑釁似地刮過她的牙齒,貼著她的牙根從上顎慢慢地掃過。一股電流貼著背脊從她的後腦勺爬了上來,炸得她全身發麻。可卻是腦袋暈乎乎地,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他哺餵了致幻劑,可是嘴裡卻只有腥甜味。他開始用力地勾纏著她的柔軟,完全無視她的抗拒牴觸,齒間微微用力咬住她的舌尖將那片柔軟一點一點地拖到自己嘴裡,含在兩片唇間慢慢地嘗吮摩挲。每每她抗拒地想退縮回去,他便用力叼著她的不容許退卻分毫。舌尖無可避免地被咬破,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裂口,滲出一點的血絲混合著唾沫在彼此口中擴散開來,淡淡的鐵鏽味。她起初覺得這種疼痛比不上下顎上的那隻手給她帶來疼痛,但是這種認知很快便被推翻了,他開始抵著那一處細小的裂縫開始用力地吮嘗著她的血液,氣力好像都從舌尖的破損處被他抽走,滿嘴的火辣疼痛將她的理智燒得片甲不留。
此刻她真恨不能咬斷他的舌頭,那可惡的東西就像是毒蠍子的尾針,先是一針把她扎暈,然後接連出擊戳得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軟著任他為所欲為。當嘴裡最後一點血腥味都被他吮乾淨後,他似是饕足地鬆開她。她彎下腰乾嘔了幾聲後勉強抬起頭,逆著月光根本看不清此刻他臉上表情,但她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顧不上自己此時的狼狽模樣,她甚至連思考的時候都沒有,身體本能地在他抬手之際做出反應。
跑!
事後她回想起來自己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