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來,連忙推了推已經愣住的英洛:“洛洛,你不是給小七備了一名貼身護衛嗎?怎的不叫了來?”
英洛如夢初醒,連連道:“來人,帶暗七過來。”
安小七眼中諷刺的笑意一閃而過,終於慢慢道:“母親,我並不需要侍衛。”你自然也不必派個人來監視我,或者,怕我危害到你的身份地位?
可是坐在主位上的安平王並不曾瞧見她的眼神,這孩子冰冷的目光刺痛了她,她急於想要為她做些什麼來彌補母女間的遽隙,熱切的盼望著母女之間的感情有所改善。
暗七被帶了來,面上戴著銀質的面具,與安平王見過禮之後,徑自跪在了華鸞素面前。
華鸞素並不曾注意到這一不合理之處。假如暗七是初次與她相見,又怎能進來便跪在她面前呢?
她全副的心神都放在了孃親送她這侍衛的意圖之上了。
因此,當她厭惡的看著跪倒在她腳邊的男子,終於忍下一腳踹飛這侍衛的念頭以後,勉強拱了拱手,離開了客廳。
安平王站起身來,似乎要親自送她出門,可是那丫頭頭也不回,她只好尷尬的立在了大廳中央。
夏友拍拍她的肩:“這小倔丫頭,由她去罷……”見自家妻主面上的自傷之色,只得又道:“她只當韓眉死了,心有所傷,這才話少,她往日鬧騰的厲害,定然不是與你置氣,你不必多想。大不了過得幾日再將她叫了來……”
安平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就算相愛,卻也擋不住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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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風雲起壯圖4 。。。
暗七隨了華鸞素回到歸義坊的宅子,便有數人迎了上來,有要事稟告。
歸義坊的宅子乃是地煞門在長安城的私產,狡兔三窟,此處是一窟。
華鸞素率先往書房而去,到得門首,卻又回頭,指了指暗七:“帶他下去休息!”
暗七躬身,嘶啞難聽的聲音令人側目:“七少,王爺派屬下來保護您,屬下不敢擅專!”
總算此人還知機,至少稱呼上沒出什麼岔子。
但那立在門首的少女卻側頭一臉厭惡:“保護是假,監視是真吧?”
她臉上這樣真真切切的厭惡之色令得暗七倒退了一步,她卻再不理他,轉頭進了書房,其餘人等魚貫而入,只餘他孤伶伶立在門外。
華鸞素這一次議事,急召了在京各處管事,地煞門眾多耳目,連京暨附近的頭目也召了來,三日三夜,房中燈火不歇,來的人走了一撥又來了一撥,但穩坐在書房案後的少女紋絲而不動,立在書房外的暗七也如一截毫無生命跡像的木頭樁子一般一動不動。
這三日朝中已傳來訊息,回紇可汗當庭求婚,錦帝雖未應下婚事,但言語間已應承了下來全力尋找這名叫安小七的女子。
端坐在書案後的安小七聞聽此語,不過冷冷一笑,繼續調兵遣將。
更有手下傳來的可靠訊息,吐迷度親往將軍府求見安平王,二人不知面談了些什麼,但等回紇可汗走了以後,安平王的面色份外難看。
安小七不無嘲諷的想:不是應該歡欣鼓舞,慶賀終於可以將自己這禍害嫁禍他國了麼?怎麼會面色難看呢?
誰想不出三天,錦帝卻跟安平王在朝堂上槓上了。
原來是回紇可汗道又查訪出安小七乃是安平王的愛女,親自向安平王求娶愛女,被遭拒之後,當庭向錦帝求親。錦帝笑著答應了,安平王卻悍然拒絕。
朝中重臣這些年見得安平王順風順水,位高權重,既娶了皇弟,又納了王夫,四處征討,手握重兵,不忿眼紅者有之,奈何錦帝與她乃是患難之中的情誼,她疼愛幼弟又是出了名的,楚王李瑜端方溫潤,毫不妒恨安平王身邊一干夫君,令不平者無從下手。
此刻見得這君臣二人當庭槓上了,免不了添油加火,錦帝面子上下不來,一怒之下,下令將安平王重責五十大板,虧得安平王乃是武將出身,忍痛功夫又是出了名的,這才生受了這五十大板,昏了過去,被禁軍血跡斑斑抬回了家中。
錦帝與回紇可汗見得安平王死不肯鬆口嫁女,一時倒奈何不得她,目前只遣了太醫往將軍府去醫治棒傷。
這訊息大大的出乎華鸞素意料之外。
按著她的設想,孃親安平王定然會應下這門親事,不明白她為何寧死也要拒絕?
這夜華鸞素趴在將軍府安平王的臥室房頂,偷偷往下瞧。不遠處暗七俯身在屋脊之上,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