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的人,立時慌了:“弟妹,你別誤會,弟妹,你千萬別誤會!”
對面的小丫頭盯著她瞧了一會,暗歎程展鵬肚量大,居然容得妻子在自己面前撲進別個男人的懷中,堪比孃親王府之中一干男子。見得那青娘一臉惶急模樣,連連安慰:“青娘姐姐不必著急,你大可以抱,隨便抱。”
這話聽在他夫婦二人耳中,倒似在賭氣。
青孃的真的急了,眸中帶淚,連連道:“弟妹萬不可生鳳冷的氣,我與他自小一起長大,極是心疼這位弟弟,不想他卻忽忽三年不見,內中情由又一時察探不到,如今驟然瞧見了他,難免激動之下失態,弟妹如果實在氣著了,打我兩下也好。”
賀鳳冷一雙眸子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她,不知為何,此刻他竟然極想聽聽這小丫頭瞧見有女人撲進他懷中哭泣是何感覺。
那小丫頭攤了攤手,一派無可奈何:“我哪兒敢生他的氣啊!”
這其實是句大實話。
無奈青娘夫婦不肯相信,只一味解釋。
賀鳳冷終是瞧不下去了,上前牽了她的手,笑道:“你兩個不必驚慌了,這小丫頭雖嫁了我有些日子,可還未曾圓房,哪裡懂男女情事?”
他兩人見得這小弟妹乖乖任鳳冷牽了手,果然心裡沒有絲毫生氣忌恨的模樣,均放下心來。又聽得二人至今不曾圓房,更是驚訝。
但既然她不曾在意,二人又大舒了一口氣。青娘用繡帕擦了擦臉,“鳳冷與弟妹且稍坐,我去廚房吩咐備一些酒菜上來,今晚我們便好好喝幾杯吧。”
賀鳳冷點點頭,程展鵬也是高興得緊。
這一夜四人飲得大醉,安小七摟過身旁賀鳳冷的腦袋,手指大膽的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見他毫無反應,又戳了一下,感慨道:“賀鳳冷,其實,我也很期待照夜獅子白被送回安平王府,我母王的反應。”
那時候,程展鵬與青娘已醉得厲害,早已被家僕抬了回自己的臥房。她又貼著賀鳳冷的耳朵。準確捕捉到了他一瞬間變得僵硬的神色。揉了揉眼睛,確認不是自己眼花,又低低嘆息:“我娘那個爆脾氣,你送馬兒回去只有一個結果,她若探查到這結果,我被擄至太原府,不是跑來把我的骨頭拆了,就是把你的骨頭拆了,你準備讓她拆誰的?”
賀鳳冷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程展鵬家這酒本是自釀,後勁極大。此刻大約是酒的原因,竟然覺得面前的小丫頭容色清麗無雙,那柔軟的貼過來的身子帶著他難以抵擋的誘惑,身下一熱,在他的大腦還不曾做出決定以前,身體卻已經做出了本能的選擇,他伸臂攬住了這小丫頭,頭一低便吻了上去。
懷中的人兒馨香嬌軟,哪裡是印象之中那出手狠辣的小姑娘。
小姑娘在他懷中伸出兩隻爪子推了又推,可惜如今她內力全失,哪裡推得動這成年男子,只覺一顆心兒跳得咚咚咚,全然不由自己控制。
賀鳳冷低頭親了許久,酒意也有些清醒了,只是全身也愈見燥熱,終於還是轉過頭,低低咒罵一聲,又轉頭,假作對身下那硌人的一物毫無察覺,挑眉問道:“你娘難道小時候常常拆你的骨頭?”
他極是好奇,威震大周的安平王府養出來的千金小姐居然去做殺手,也吃得了這種苦頭?
華鸞素如今不比從前,在回紇與吐迷度已有過肌膚之親,自然知道身下那是何物,只覺面上燒得厲害,也假作不知,緩緩道:“我自小過於淘了些,我娘拆我的骨頭的次數比較多吧……”又輕輕一笑:“等我稍大了些,刻苦練好了輕功,府中侍衛再不能捉到我的時候,我孃親就很難拆到我的骨頭了。”
又頗有幾分懷念:“我孃親生起氣來,還是很可親可愛的。”
賀鳳冷只聽過笑起來可親可愛,生起氣來可親可愛,這話卻是從何說起?
只是面前的少女已不打算再說,緊緊閉上了嘴,一幅你橇我也不開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的更新。
老習慣,這周文沒修完,週六週末繼續修文,週一再更新,蹭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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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平地波千丈4 。。。
程展鵬果然不負他望,隔天便將從前與賀鳳冷自小交好的發小相請了兩位到家。四個窩在程府書房密議了一日,到得晚間,又宴開一桌,男女同席而坐。
其實大周民風向來開放,除了華鸞素,這些人皆是自小長大,且又是年少愛鬧,極是相熟,倒也熟不拘禮,男女同開一席。
這幾人都是從小與賀鳳冷臭味相投,打架學武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