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笑一聲:“瞧二公子說的……鳳冷……鳳冷……”
這楚天闕乃是個混世小霸王,從前他逛青樓妓院之時,沒少碰頭。有次二人還為了搶一個頭牌,大打出手。最後自然是他落敗,被打的形如豬頭,說不出的慘。
楚天闕笑著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小鳳,我記得從前你跟我不是這樣客氣的。這兩三年間兄弟們多有疏遠,也不知是人大了心大了,還是你心中另有所想?不如等擺完擂臺,你我兄弟,再加上展鵬大哥與宗生,好好喝一杯?”
賀鳳默小時候常瞧見大哥賀鳳冷與他們三人相聚玩耍,自然知道這三人與賀鳳冷感情極深,稍有不注意即會穿幫,因此這三年來能離這三人多遠便離多遠,這兩日與楚天闕同臺而坐,已是膽顫心驚,苦無藉口,此刻福至心靈,終於想起一事:“你也知道,這幾日父親身體不爽利,我這做兒子的總得盡孝吧?兄弟相聚,以後有的是時間。”
楚天闕現出與已同憂的神色來,頗為遺憾:“賀伯伯病重,我也聽說了,不如今日便不用聚會了,等擂臺擺罷,我們兄弟前去探望賀老伯一番,也好聊聊盡心?!”
賀鳳默苦著一張臉,在楚天闕堅定關懷的神色之下,幾乎崩潰,敷衍著點點頭,心中暗恨。
不一時,劉北候哈哈大笑著退出圈外:“這年輕人槍法神準,若能上戰場,想來定然能立一份功業!”
方同極是謙遜:“多謝劉老爺子指點!”
賀鳳默見勢不妙,被楚天闕拖著說了這些話,哪裡知道這方同與劉北候卻是點到為止,眼見得劉北候往回走,再不想法遁便要來不及了,慌忙起身,還未將辭意說出來,楚天闕已經大聲笑了出來,揚聲對著臺上臺下喊道:“賀大少心急,不等劉老爺子坐穩便想與方公子較量一番,來人哪——”轉頭意味深和詢問:“鳳冷,你是用劍還是用什麼?可有帶了合意的兵器?”
賀鳳默愕然轉頭,面上狼狽的神色還不及收回,狠狠瞪了楚天闕一眼,轉目去瞧,臺上臺下數千雙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瞪著他,他不敢保證此刻自己要是不戰而縮,會不會被太原府眾人恥笑?
他臉色難看,想了又想,又聽得楚天闕調笑道:“鳳冷,你一向不是最擅長使劍嗎?”
擅長使劍的,那的確是賀鳳冷……
賀鳳默哭喪著臉,解下腰間長劍,一步步向著場中走去,心中暗恨父母多事。當年賀鳳冷沒有了之後,他的這把鳳翎寶劍便落入了他的手中。他常常帶在身邊,只是三年間從未與別人對敵。
見得場中方同執槍的姿勢威風凜凜,暗道:這姓方的既然擅使槍,不如令他換一種兵器,說不定會少幾分威力。這般想著,他面上便堆了些笑,朝方同抱拳道:“方公子既然決意討教,賀某最擅長的乃是劍法,不如公子換了劍來,你我再來切磋一二?”
方同恭恭敬敬道:“賀大少既然開口, 方同焉有不遵之理?!”說著將長槍棄了,在腰間摸了摸,立時抽出一條寒光閃閃的軟劍,手挽銀花,向著賀鳳默一禮:“賀大少請!”
賀鳳默差點哭出聲來……這小子挽劍這手勢,劍術明明還在槍法之上啊!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還有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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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平地波千丈6 。。。
平地波千丈
卻說賀鳳默孤伶伶站在臺上,抖抖索索撥出鳳翎寶劍,旁人瞧著卻極不像樣子。各個議論,這賀大少少年揚名,如今多年過去了,怎的修為越來越差?
觀戰席上,賀天傲心中得意,暗想此刻府中大哥大嫂若知道多年謀算便在敗露,不知做何感想?面上偏還要做出一副不自在的表情,生怕旁人不知道這是他家侄子似的。
後臺安小七瞧了又瞧,終於得出結論:“這方同肯定是你們找來的,莫非乃是節度使府中幕僚或者小將?”
賀鳳冷在她頭頂摸了摸,讚道:“小七真聰明!”
羅宗生大是驚奇:“小嫂子如何得知?”說著又往前湊了湊,被賀鳳冷一腳踢開,將安小七護在懷中,這才委屈的離賀鳳冷遠了些。
“你們行事如此周詳,連節度使楚大人都抬了出來,自然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不計劃周詳了豈能如願?”
青娘抿著嘴兒笑:“妹妹原就是七竅玲瓏心肝。”
這句話等於承認了她所料不差。
賀鳳冷懷中擁著安小七,見她只含笑注視外面戰況,也忙凝視去瞧。
此刻賀鳳默已與方同寒喧已畢,戰在了一處。
賀鳳默雖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