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嘴角抽抽,頗有幾分無奈:“大哥能不能別叫這名兒?”
四人之中,程展鵬最為年長,其次賀鳳冷,檑臺上此刻正大談民生武德的楚天闕比賀鳳冷更小些,最小的乃是羅宗生,小時候圓圓胖胖,最喜 歡'炫。書。網'跟在賀鳳冷身後,拖長了調子叫:“小鳳哥哥……”
此刻也不例外,照例拖長了調子怪叫:“小鳳哥哥,你如今倒與兄弟們生分了……”
賀鳳冷拍手把肩上的狼爪拍下去,無端想起安小七來。這丫頭當初在他與吐迷度之間挑撥生事,每叫一聲“小鳳哥哥,聽在他耳邊總覺沒有好事。只是這兩日她同青娘粘在一處,便是連夜間二人也姐妹聯床共話,便是連程展鵬也頗多怨言:“小鳳,能不能將你媳婦收拾緊了,不要再攪和得青娘夜夜不回房?”
“大哥,能不能將嫂子管好了,別老不讓我媳婦兒回房?小七歲數小,人又單純,可別讓嫂子教壞了。”
賀鳳冷麵上帶笑回擊,心下卻道,青娘被安小七這小丫頭這幾日忽悠了去陪她,親姐熱妹,這丫頭近幾日避我避的厲害,可是因為那夜酒醉親吻了她的原因?
他心中一動,想到神往之處,被羅宗生一把掌拍在肩上:“小鳳哥哥,你若再做出這般思念美人的模樣,別怪弟弟今晚就去爬牆,想我羅少,年輕有為,家底豐厚,家中人口簡單,哪裡及得上你們府上那一潭渾水?讓嫂子改弦易轍怕是還來得及!”
被賀鳳冷一頓巴掌連連告饒。
臺上已有兩名年輕男子手執兵器打了起來,楚天闕作為此次官方代表,此刻自不好藏在幕後,這評判席上最年輕者莫過於他與賀鳳默,見得這蠢貨此刻洋洋得意,正為自己少年得志,名聲在外而沾沾自喜,使勁與同臺的劉北候攀交情。
他默默掩目。
劉北候乃是渾名,年約五十開外,只因他舞得一把大刀,生得方面大耳,虎眸炯炯,極有一方諸候的氣勢,又最是耿介不過,若與他拼酒倒正合他意,同他攀交情,也只能怪自己沒臉了。
兩日打下來,最終選出了兩名青壯男子。到得第三日決戰時刻,只因好戲連臺,賀鳳冷特意將華鸞素揪了回來,拎到後臺去瞧熱鬧。青娘亦被程展鵬拘在身邊,幾人透過簾幕往前臺去瞧,那兩名青壯男子其中一人使劍,一人使槍,鬥得兩個時辰,使槍的終將使劍的一搶挑下臺去。早有兵卒前去料理那被挑下臺去的男子。
羅宗生年輕,頗有幾分沉不住氣,捅了捅正瞧的入神的華鸞素:“小嫂子小嫂子,熱鬧來了!”
被賀鳳冷拍之,捂著腦袋哀怨的往旁邊挪了挪。
只聽得那使槍的男子搶拳道:“席上各位乃是前輩高人,在下方同雖誤贏了這場比試,也算僥倖,但此刻倒有個不請之請!”
楚天闕鳳眸眨了眨,極是溫文客氣:“不知方公子有何見教?”
方同略一彎身:“自在下習武以來,耳中聽著的,莫不是各位的英雄事蹟,自知與席上各位前輩武功修為差距頗大,但今日難得各位前輩在場,晚輩極想求各位前輩下場指點指點晚輩,想來晚輩後半輩子也是受用不盡了!”
安小七“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仰頭去問賀鳳冷:“原來你們是在這裡等著他啊!”
這個他,自然是賀鳳默。
賀鳳冷淺笑著低頭,墨瞳幽亮逼人,見這小丫頭在他的注視之下不自在的轉過頭去,心中暗笑。
劉北候向來是個有酒必喝,有架必打之人。乾坐著看了這些日子,心中早已發急,此刻二話不說提了大刀便要下場,胳膊上卻被人死死拉住:“前輩,老爺子,您下場去與這個方同打,那不是自跌身份嗎?”
武林中人,切磋亦是常有,更何況這方同極是謙遜,說了只是懇請前輩指點,後半生受用不盡,劉北候虎目一瞪:“賀家小子,你這是何意思?難道想攔著老夫不成?”
賀鳳默苦著一張臉,這兩日坐這老爺子身邊,知道這老爺子不好惹,哪裡還敢說錯一句話,唯唯諾諾,又見他氣勢駭人,萬般無奈之下只得鬆了手,由得那老爺子提刀昂昂而去。
要知道,劉北候若下了場,接下來一個必然是他。
那方同能贏了此次擂臺,一把長槍武的水潑不進,一看就是悍將,他那個花拳繡腿,豈是敵手?只賀鳳默如坐針氈,偏偏他身旁的節度使二公子不識趣,取笑道:“鳳冷,你從前可不是這般扭扭捏捏的模樣啊。”
人人皆知,節度使二公子與賀鳳冷乃是發小,感情深厚。賀鳳默心中一凜,暗道一聲好險。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