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嗎?怎麼警察沒來抓我?”
“你胡說什麼呢?”謝心宜哭道,“許諾是意外死亡,這怪不得你。你還要承擔什麼後果?”
“不對,她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她不能得宮外孕;不是我打她,她不會跑出去淋雨,也就不會得重感冒,就不會感染,就不會得敗血症,就不會死。所以,她就是我害死的。”
“你得聽話,”謝心宜搖著蔣書愷,“將來問訊你的時候,你不許說你打了她讓她跑到樓下淋雨,你就說她本來就是得了感冒的。”
蔣書愷嘆口氣,“別傻了,心宜,那天晚上我們家亂成一鍋粥,一直吵到半夜,鄰居們誰會聽不到?什麼也瞞不了。所以說許諾就是我害死的,是殺是剮就得憑他們了。我認,我得認,我應該得這報應。”
謝心宜哭得放了聲,她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他是丁丁的爸爸。
蔣書愷起身踉蹌著下了地,“別哭了,心宜,沒事的。我去趟衛生間,你給我做點吃的。我不能這樣虛弱地去面對他們,我不能讓他們說我畏罪自殺。”
謝心宜哭著去廚房,做了兩碗雞湯麵。蔣書愷大口吃面,這回是謝心宜吃不下去了。
“吃吧,身體要緊,丁丁以後就得你照顧了,不吃飯怎麼成?”
謝心宜更是哭得淚如雨注。
蔣書愷吃了飯,身體也有了力氣,他進了書房,拿了一疊佛經坐下來看,“心宜,我現在沒事兒了,不用你照顧了。我在這安心等他們來抓我了。你回去吧,你得休息。再說丁丁也需要照顧。”
謝心宜確定蔣書愷確實已經沒事了,知道他真的是在家裡等許家告他,等警察抓他,也就放心地走了。她知道自己總在這裡並不是什麼好事,讓人知道了對蔣書愷不利,有些事情就是越描越黑的。她先給張琴打了電話,得知丁丁一切安好,就又委託張琴再多照顧幾天。她又給杜心盈打電話,說明了一下這邊的情況,跟她說她準備一下就回去上班。
謝心宜走出蔣書愷家所在的小區大門不多遠,便聽到了警車的鳴叫著,她猛地回頭,看見一輛警車從另一個路口飛馳而來,進了小區的大門。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回頭便跑,一邊跑一邊忍不住流淚。等她跑到蔣書愷的樓下,蔣書愷已經被兩個警察帶下來了。
“書愷,”謝心宜哭著喊。
蔣書愷看見了前妻,淡然一笑,“沒事兒的,別擔心,好好照顧丁丁。”
謝心宜眼看著警車絕塵而去,淚流滿面地跟在後面跑了一小會兒。許多鄰居都目睹了這一場景,全都過來問,“小謝呀,這是怎麼回事呀?”
謝心宜看著這些老鄰居,不知如何說才好,“對不起,一時也說不清楚,但蔣書愷肯定沒有犯罪,這一點請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得走了,去看看怎麼能幫他一把。”
鄰居們望著她的背影,嗟嘆不已。想當年,這個女人也是咱們小區的一員,溫文爾雅,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不想婚姻突然就發生了變故,人們不知這個女人過得怎麼樣,只知道蔣書愷弄回一個小姑娘來過上了日子,不明就理的鄰居還痛罵過蔣書愷喜新厭舊,搞出婚外戀來了。不想沒多少日子,那小姑娘居然死了。警察也把蔣書愷帶走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謝心宜怎麼又回來攪到一鍋裡去了?蔣書愷的近鄰還證明了出事前一天晚上,聽到了孩子哭聲,兩口子吵架聲,謝心宜冒雨來接孩子等等,一時間,這個新聞傳遍了街頭巷尾,真可謂眾說紛紜。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謝心宜心急如焚,這事情必須得有人幫忙,許家看樣子是不打算饒過蔣書愷,按蔣書愷當前的心態,他似乎是不想為自己辯解,再加上警察的取證,恐怕對他相當不利。死罪倒不至於,活罪也不能遭啊,牢獄之苦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嗎?
謝心宜先急匆匆地直趕到學校,找到了杜心盈。杜心盈早在電話裡聽說了這事,她安慰好朋友說,不會有大事的,事實就擺在那裡,許諾的死就是意外,雖然跟蔣書愷有關係,但也不是蔣書愷害死的。事實就是如此,法律是公正的,不會無端給蔣書愷加上什麼罪名。先等等看,看事情有什麼進展,再想應對的法子。
謝心宜想了想,杜心盈說的也確實沒錯,事實本來就是那樣子的,只不過錯就錯在蔣書愷打了許諾一巴掌讓她負氣跑出去淋了雨,但這也不是死亡的直接原因。蔣書愷不構成犯罪。事到如今,也只好等著看了。
但是她還是不能安心上班。暫時還不能讓蔣書愷的家人知道這件事,李桂榮會瘋掉的,她來一鬧更會壞了事兒。可是蔣書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