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活動很複雜:一是感慨和羨慕小孩子,如此的簡單和單純,如此的懂得滿足,快樂在他們眼中是如此的簡單;二是因為,小小年紀的他,卻有一個身患白血病的妹妹,家庭一貧如洗,本該上學的他,為了節約錢而選擇留在醫院照顧妹妹,本該天真無邪、好好享受童年的年紀,卻要像個小大人一樣,為家庭儘自己最卑微的綿薄之力……
在得知這個小男孩為了替自己的父母節約錢,並且幫妹妹籌集醫藥費,經常去醫院附近的垃圾桶裡撿易拉罐,她心裡……簡直難受死了。
很想幫助他,幫助這個可愛又懂事的小男孩,可是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有一大群孩子需要她的照料與幫助,她實在沒有那個能力再去照顧他。
蘇靜雅深深撥出一口氣,最後還是去醫院旁邊那家小男孩每天早晨都會跑去,用他撿易拉罐換來的錢給她妹妹買彩虹糖的便利店,她付了兩個月的彩虹糖的錢,讓便利店的老闆每天早晨把糖送至病房外面。
她沒有那個能力幫助到更多,只希望那個善良又可愛的小孩子能稍微……過得輕鬆簡單一些……
好在便利店的老闆也是個心底善良的人,聽了蘇靜雅的意圖,他們很樂意免費去送糖,並且不收取任何的多餘費用。
處理好這些,蘇靜雅在擠公車去護工家裡看小孩子之前,她習慣性的撥打了師父和師兄的手機號,可是……依舊是關機。
無端的,嘆了口氣,蘇靜雅覺得失落的同時,又隱隱不安:師父和師兄從來沒有消失得如此徹底過,會不會出事了?!
正當她離開便利店,準備去附近的公車站坐車時,一輛黑色轎車,穩穩當當停在她的面前。
蘇靜雅眯了眯眼,直勾勾地盯著後車廂的車窗,想要弄明白:是誰故意拉著她。
當車窗被放下,蘇靜雅清晰地看見坐在後車廂,戴著一個超級大的流線型棕色墨鏡的女人時,她眼底隱隱有寒光閃過。
陳孜孜連正眼都沒看她,只是冷冷地開口:“蘇靜雅,上車,我們好好聊聊。”
對於陳孜孜口中的“好好”聊聊,蘇靜雅所表現出來的反應是:沒有絲毫的興趣。
原因有二:
第一,陳孜孜向來居心不良,如果她上車,不知道陳孜孜會把她帶去什麼地方。
第二,她對於跟陳孜孜之間的話題,從來不感興趣,所以……
冷冷瞥了她一眼,繞過黑色轎車,蘇靜雅準備離開。
可是陳孜孜似乎並沒有輕易放過她的意思,帶著怒意的推開門,她極不友善的攔住蘇靜雅的去路,開門見山道:“蘇靜雅,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只要你能提得出,我陳孜孜就能辦得到。離開皇甫御,什麼條件都行。”
“……”蘇靜雅一聽,不由的勾唇笑了笑,她輕挑了挑眉,冷哼,“你死,算麼?!”
“……”陳孜孜一聽這話,立刻呼吸一窒,她雙目迸射著熊熊烈火地瞪著她,半晌才憋出一句話,“蘇靜雅,別給臉不要臉。你再這樣胡攪蠻纏,信不信我讓你消失得徹徹底底,連骨灰都剩不下?!”
“陳孜孜,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恐嚇我,還不如多去花花時間去哄哄皇甫御,恐怕……你現在的日子,並不好過吧。”蘇靜雅笑道。昨晚,皇甫御在她的樓下等了整整一晚,她早晨下樓,他還坐在車頭。
如果,是她心愛的男人去別的女人樓下等一整晚,她也毫不淡定的炸毛啊。
瞥見蘇靜雅眼底的譏諷,陳孜孜恨得牙齒都咬碎了,不過……已經在蘇靜雅面前慘敗了一次,她堅決不能再敗第二次。
於是,她強忍著怒意,笑道:“也對,像皇甫御那樣的男人,的確需要哄哄。如你所願,現在我就去哄我的男人,不跟你廢話了。”
在鑽進車廂的前一秒,陳孜孜驀然回頭,衝著她得意,外加炫耀一笑:“蘇靜雅,忘記告訴你,我和皇甫御要結婚了,就在下個月,他一個小時前,當著我和我父親的麵點頭呢。嗯~,今天來找你,除了讓你消失不要打擾我們父親之間的甜蜜生活,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蘇靜雅,你要來參加我和皇甫御的喜宴嗎?!不管你來不來,我表示很歡迎。而至於我老公皇甫御會不會高興,我就不清楚了。”
很不屑的將一張白色精緻結婚請柬遞至蘇靜雅面前。陳孜孜見蘇靜雅壓根就沒有接過的意思,於是……冷冷的抿了抿唇,眸帶敵意與仇恨的,狠狠把請柬砸在她的臉上,最後鑽進車裡,命令著司機開車。
蘇靜雅不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