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他做出噁心的表情。
她愉悅的拍拍他的頭。“乖。”
她以為她在拍小狽啊?不善的斜瞄她好幾眼。
不過她的情緒已融入離愁的思維中,對著天空籲口氣,並不注意紀衍澤不平的表情。
“下星期三我就要上臺北了,要分開了呢。”
“所以我叫你不要給我亂來啊!”心情驀地一煩,將冰往地上一擱,爬坐在她面前,半跪著身,高高在上的俯視她。
“說什麼!我擔心的是你南下後,不小心又與壞學生混上了。你真的真的不許混幫派哦。”
OK,他混角頭總可以吧?哎,那不是重點啦!他雙手強勢的搭住她雙肩——
“別管那麼多,我跟你說,今天有一個女生說要與我上床,做一個畢業的紀念。”
上——上床?!百分之百不清純的字眼似乎不該是兩人談話的主題……她愣且羞的不知該如何回應青春期中小男生這種羞於啟齒的話題。畢竟她也不過是個未足十九歲的少女啊。
他將她的沉默當成吃醋,忙道:
“我沒有同意啦,拜託,要胸沒胸,要腰也只有水桶,屁股倒是好大一個……”
“又說粗話,你可不可以斯文一點?”她皺眉,一時忘卻尷尬的感覺。
“哎呀,反正老子不爽與她上床啦。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暫時要分開了,總要留下一點紀念,我們找一天來上床吧。”
此位仁兄的口氣猶如在說改天一同吃飯那般輕易。
“紀衍澤,你在胡說什麼!”喉間似乎哽住了一枚生雞蛋,教她擠出來的聲音根本不成句。
“喂,我好心要把處男身送給你吔,不然下次再見面你大概會哭死,因為那時我不保證你是我的第一個。”要不是知道她愛他愛得要死,他哪需憋到國中畢業依然是童子雞一隻?
為她著想,她卻一點也不感動,真無情。'炫ǔмDтχт。сοм書 網'
意思是,上了五專之後他準備亂來了?她急切道:
“你還未成年,打架滋事已經很不對了,怎麼可以……可以再去當採花大淫蟲!”
“什麼淫蟲!以前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班上的阿狗搞大了一名女生的肚子?這種事誰規定成年才能做?成年做了叫正常,我們做了叫淫蟲,什麼玩意呀!”這女人一天不說教會死呀!
“你別管別人怎麼說、怎麼做,反正你自己要控制,不要學別人亂來,不然——不然我會生氣,然後一輩子不理你了!”
他抗議:
“你什麼都不讓我做,那以後我們結婚了,兩人都不會做,那不是遜斃了嗎?而且當童子雞很沒面子吔!”
結——婚?
“什麼結婚?”他在說什麼?
紀衍澤鼻尖抵近她的,危險道:
“當然是我們結婚!你糾纏了我這麼多年,我也為了你不與別人打啵、不上床,別告訴我你只是在玩我,不然我當場K死你!”對呀,要不是這女人天天在他身邊念一些仁義道德、潔身自愛的鬼話,煩得他興致全無,今天十六歲的他早與那些小太妹們不知滾在床上幾次了,不是“千人斬”也會是“百人斬”。
被他的鼻息吹拂得心慌意亂,更為他的認定感到心驚。他與她之間,從來就不是這麼算的。小時候他會這麼想,可歸因於年幼無知,但他現在十六歲了,再過不久即將步入成年人的領域,若仍是根深蒂固的這麼想,就不妙了……
“衍澤,我們——並不算在談戀愛,我——只是以姊弟的方式去待你,我——”
“我們都打啵過了,你敢賴?!”
他怎麼敢提那一次的“意外”!
“那個並不算——啊!”
抗議聲來不及說完,即已被強硬的唇瓣堵住。
紀衍澤怒氣高張的欺吻住常夕汐的唇;她想賴掉陳年老帳沒關係,反正他隨時方便新添上一筆來糾纏不清,讓鐵證歷歷到跳進太平洋也洗不去。
嗯……滋味不錯。報復的心思倏轉,專心一意的品嚐起她的芳甜。無視她的掙扎,他雙臂早已箍住她上身,讓她插翅也難飛,好讓自己能夠品味與比較三年前的不同。
舌頭試探探入她的唇內,趁她想開口的瞬間滑入。
麻麻的,酥酥的,三年前無法領略的波動,此刻潮湧而上……輕飄飄的,甜甜的,溼溼的——咦?溼溼的?
他分開密合的唇寸許,瞧見了她淚眼迷濛中有著惱的怒瞪,抖顫的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