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好,你不用擔心。”寒子鬱說完想要拿下許鳴飛的手。
可是不論寒子鬱怎樣用力,許鳴飛就是不動,然後就見他顫抖著手說道:“我要見孩子。”這樣的結果是許鳴飛從未料想到的,他一直覺得孫靜在他的控制之中,可是那天她跑了以後,他才發現風箏亂線了,他也留下了這輩子最大的一個隱患。他其實並不是不愛孩子,只是自從他親手害死他最愛的女人肚子裡的孩子以後,他就對孩子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所以他寧願給很多的錢讓那些女人的私慾得到滿足,也不想用孩子來刺激自己,來提醒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所以自從楚悅的孩子掉了之後,他就潛意識地認為老天是不會再給他孩子的,會給他報應。可是現在他竟然發現,上天對他還有著那麼一點憐憫,所以他迫切地希望能夠把自己的這一滴血脈給保護好。
“你不配。”趁著許鳴飛的意識處於薄弱狀態時,寒子鬱迅速的抓下了他的雙手,然後十分鄭重地說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見她的好,沒有你,她會成長得更快樂。如果她和你在一起,知道是你逼死了她的母親,你覺得她的這一生還會開心嗎?”寒子鬱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孩子,但陌然慶把孫靜的死因清清楚楚地的告訴了他。所以對於許鳴飛的所作所為,他也是格外痛恨的。
“可她畢竟是我的孩子,這是我的權利,把孩子還給我。”這一刻的許鳴飛突然有些失控,和曾經冷靜沉穩的他完全不一樣,但見他衝到寒子鬱的面前,再一次伸手要去抓住他。
寒子鬱一個閃身,躲開許鳴飛的攻勢,然後冷冷地道:“你只知道你的權利,那麼,你可曾想過我也有我的權利,如果你想見孩子的話,那麼我和陌白的事情,你不許再插手半分。”
“你是在威脅我嗎?”許鳴飛的眼睛裡閃著金光,然後恨恨地看著寒子鬱。
“你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在沒有找到陌白之前,你休想見你的孩子。”寒子鬱說完,一個漂亮的轉身,然後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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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公館,寒子鬱站在純玻璃牆的大門外,這已經是第五天了,透過落地窗的圍布,他不僅沒有看到蕭瀟的身影,甚至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見到。睍蓴璩曉儘管如此,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等著。為了陌白,也為了他們的未來。
公館三樓的房間裡,蕭瀟兩手交搭在胸前,俯視著寒子鬱站在樓下,焦急的身影,眼睛裡露著恨恨的殺氣,臉上更是一副怒意未消的模樣。
“小姐,這已經是第五天了,確定還要讓他繼續等嗎?”傭人看著樓下熟悉的身影,試探性地問著蕭瀟,雖然自己的小姐看上去傲嬌霸道,但是她能感覺到,蕭瀟是喜歡寒子鬱的,要不然不會用盡這樣的手段去折磨他,換作以前,若是有人得罪了她,她一定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一顆子彈就過去了,最輕的代價都是半身不遂的。
“再等幾天吧,我倒想看看,他對那個女人的感情究竟有多深。”蕭瀟說完拉上了落地窗簾的一角,然後微微地閉起了眼睛。那天在寒子鬱那裡受辱,依著她的本性,早就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可是女人內心的感情卻終究是壓制了那魔鬼的衝動。五年前,因為父親的死她不得不從寒子鬱的世界裡離開,但是這五年裡,她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她也曾經想過忘記,甚至找過無數個男人,希望能徹底磨滅他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只不過她還是低估了一見鍾情留下的禍患,她找的每一個男人都會或多或少的帶著他的影子,於是慢慢的,那種愛,那種思想開始侵蝕她的大腦,攪亂了她的神經。特別是當五年後歸來,看到寒子鬱身邊有了別的女人,她就嫉妒得發狂,恨不得立刻讓那個女人消失。
她原本以為寒子鬱對陌白的感情並不深,可是這幾天他的行為卻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想,看著他在樓下焦急而又擔心的模樣,她就感覺眼睛裡長了針,心裡紮了刀子,於是更加痛恨起陌白來,也更加堅定了她要將她從他的世界裡拔除的決心。
時間一過又是三天,在無盡的等待中,寒子鬱終於感覺自己的防線快要崩潰了。他害怕再等下去,他可能就失去了營救陌白的機會,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一腳踢在了那看上去極為牢固的玻璃門上。
只是他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反彈,而是在力的慣性下,身體一下衝進了屋子裡,原來門只是虛掩著的,並沒有上鎖。
“等不及了嗎?”蕭瀟身著裹胸的藍紫色長裙,手裡握著長腳的玻璃杯,一邊蕩著紅酒,一邊緩步走下白色的歐式樓梯。
寒子鬱的眼睛四周已經佈滿了一圈黑色,那是長時間沒有得到良好睡眠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