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承認自己有多麼的不稱職。
等她現在覺悟後,箐箐的一切都是她親歷其為,一個人要照顧花店,還要照顧箐箐唐逸修曾說要給她請個保姆,被她拒絕了。
所以她現在更想知道,箐箐在下課之後到底幹了些什麼。
箐箐從她畫畫老師那裡出來,梁以默就一直跟在她身後。
一路上,她背上背了個小揹包,那裡面是她的畫畫工具,出了街道,她就一直往小鎮外走去,期間她的鞋帶鬆了,彎下腰在地上自己幫了鞋帶,渴了拿出小水壺喝了口水,繼續往前走,一路她表現的很獨立。
這讓梁以默十分激動,又有些內疚,她真的不會照顧人,連個飯都做不來,如果不是唐逸修經常來看她們母女倆的話,不知道孩子真的要被自己養成什麼樣子。
她翻過一座小山坡,走過一片野草地,最後才靠近了那籬笆,從外面就望見了那一大片風信子,尤其是那紫色的風信子,像蛇吐著紫色的蛇信,然而開的格外燦爛。
她的視線卻恍惚了。
瞧她看到了誰。
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對於他梁以默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現在的感覺,到底是恨還是不恨。
讓她驚慌的是,她看著箐箐慢慢地走進他,自然地在他身旁坐了下來,灼痛了她的眼睛。
難道這就是血液的羈絆,就算隔的在遠,他們都會相遇的嗎?
難道這就是命?
讓梁以默不甘的是,箐箐竟然和他說了很多話,幾乎要把她這一年說的話的次數都要用完,為什麼會這樣?
遠遠望去,簡直是一副和諧的畫面。
令梁以默更加恐慌的是,葉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接近箐箐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是說他早已經查清了箐箐的來歷,他這樣是不是要把箐箐帶離她的身邊。
不,絕對不能。
箐箐,現在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把箐箐帶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可她相信,那個男人真的能這樣做。
一個連殺人都不眨眼的男人,什麼不會做。
看著男人唇角的笑,梁以默突然覺得他就是惡魔,他是來帶她下地獄的,他就是要她生不能死。
為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為什麼。
痛。
腹如刀絞。
看著男人唇角的笑,梁以默突然覺得他就是惡魔,他是來帶她下地獄的,他就是要她生不能死。
怎麼辦,她怎麼才能把她的箐箐搶過來。
望著不遠的方向,梁以默把視線定住在男人的臉上,淚早已經溼了起來,她低低地叫了一聲,“辰……”
聲音很小很小,足夠她一個人聽到。
這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