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郎見他面色變了變,瞬間就恢復如常,心裡的滋味不由有些不好受起來,若是楊若安聽到這話,就跪下苦苦哀求,這也好讓自己在十娘面前說書生可中什麼用?誰知他竟一臉坦然,鄭一郎心頭漸漸有了火起,本來預備放一放他,現在看來,還是殺了算了,也能省些米糧。
想到這裡,鄭一郎身子微微往前傾:“三弟,你說的對,就殺了也好。”說著又抬眼去看楊若安:“你還有什麼心願,說出來。”已是生死攸關時候,什麼心願,全都變成雲煙,楊若安剛想這樣說,猛然想起秋草母子,抱拳道:“想必尊夫人已經告訴閣下,還有一對母子,是我舊友的家眷,他全家受了冤屈,已是家破人亡,連這個孩子,也是吃了無盡地苦才保住的,還望閣下行個方便,送他們母子上岸,我留一封書信給家父,由家父看顧他們。”
沒想到這書生看起來膽小怕事,臨到頭來,還惦記著這件事,也算有可取之處,鄭一郎心裡這樣想,讚歎瞬間又化為酸味,他手一揮:“你的生死都捏在我的手中,還羅嗦什麼。”說著舉目示意,已經上來四個人,分別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