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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聲喝住那亂了陣營的犯人,用手捂著眼睛說,假如誰敢跟警察多說一個字,我把他的狗頭給擰下來丟進下水道!還說,假如警察問起來,大家必需必須得說,是他自己撞傷的!”

“這個牢頭還算不錯。”

“也不是什麼不錯,牢頭當時快刑滿釋放了,那檔子事情一旦被警察知道,他也吃不了兜著走,他是擔心自己屆時出不了監獄。”

哦。

“從那天起,不僅牢頭對我畢恭畢敬的,那個阿勒泰對我更是親近,有事沒事總和我湊在一起。有一天,不知阿勒泰是著涼了還是吃壞肚子了,上吐下瀉,整個監房被他弄得臭氣熏天,那些犯人全都躲得遠遠的,還不住地小聲咒罵。我覺得阿勒泰挺可憐的,一個快六十歲的老人,要是在家裡的話早就含飴弄孫安享晚年了。所以,”

“所以,你肯定是盡心照顧那位可憐的老人了。”

“沒錯。等阿勒泰病癒後,他把我當成了自家的親人,什麼事情都跟我說,聽說我是學醫出身,他更開心,說要把他一身的本領全都傳給我。從那天起,每當休息的時候,每當同監牢的犯人睡著之後,阿勒泰就把他畢生所學一一地傳綬給我。我悄悄跟你說吧,我公司這次準備上市的治療肝癌的藥物,藥物的主要成分與配比就是阿勒泰告訴我的。”

“哦,這位老人可真好。”

“他的好,還不在於這一點呢。這輩子,我都得感他的恩情。”

秦多多將雙唇彎成了橢圓形,有些不解,一個坐了十七年牢的老人,他還有什麼東西給範毅夫,讓範毅夫要感他一輩子的恩情?

“前面我說過,阿勒泰的先人曾當過喇嘛的貼身御醫,因為醫術高明,幾代喇嘛賞了他先人許多的稀世珍寶。阿勒泰沒結過婚,沒有後代,只有一個堂姐。兩年後,阿勒泰死於一場春天的流感。在臨終之時,他對我一直侍候他床前的我,斷斷續續地交待了他的後事,將藏珍寶的地點悄悄地告訴了我。”

“這是真的嗎?我怎麼聽去像基度山伯爵那本書裡的情節啊?”

“我當時也這麼覺得,以為老人神智不清在胡說呢,所以也沒往心裡去。四年後,我死裡逃生。因為我的真實身份已隨著那位不知名的流浪漢的火化而成了一個黑戶,自然不敢公開在這個社會上出現。我先是在一個不用提供身份證的小煤窯裡幹了半年,有了一些積蓄後就偷偷地回到了這裡,我要找我的姐姐。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找到我姐。”

秦多多疑惑地看著範毅夫:“怎麼會呢?你姐,就是範姨,她一直在上官家當保姆,在你入獄前就在那裡的呀。”

“我知道,我姐是用給人當傭人的錢供我上大學,我也知道,我姐一直在上官雲河家當傭人。不瞞你說,當年我進入廣濟藥業公司還是我姐替我在上官雲河面前求來的呢。”

既然是這樣,範毅夫為什麼會找不到範姨?徑直去上官雲河家不就找到了?

“後來我才知道,我姐在聽說我的死迅後,傷心過度,大病了一塊,曾在深山裡的一座尼姑廟裡住了一年多。要不是她一直想著查明我為什麼入獄及所謂的死因,我姐很可能會在尼姑廟終老一生。”

這段經歷,秦多多從未聽範姨提起過。

“這很正常,我姐是因為要查清我的冤情才重新回到上官家的,她對上官家的人,當然會保持格外的警惕。”

秦多多苦笑了笑,這話有道理。

“很不巧的是,我去找我姐的時候,我姐在尼姑廟。等我離開了這個城市,我姐又從尼姑廟回到了上官家。”

這真是陰差陽錯。

秦多多在為範毅夫感到惋惜的時候,同時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範姨好好的怎麼會懷疑上我公公呢?”

範毅夫長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在小師妹面前,我可以直白說。那是我姐趕到醫院看我時,我趁看守的警察沒注意,偷偷地寫了一張紙條塞給我姐。我把自己的懷疑寫在紙條上。因不方便,我在紙條上只寫著幾個字。我記得當時寫了廣濟公司和上官雲河這幾個字。”

“哦,我明白了。你以為自己不久人世了,所以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你姐,讓範姨替你去查清,為你報仇。”

“對。”

“可你為什麼會認為,是我公公在陷害你呢?”

“七年前,我一個剛從學校進入社會的窮學生,根本就沒有跟任何人結下仇恨。進入廣濟公司也只有半年時間。在那半年裡,我跟同事的關係都很好。除了跟頂頭上司上官雲河因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