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行暴露在陽光之下,為了他所謂的名望,為了他貪婪的狼子野心,他當然得殺人滅口,讓我這個唯一的知情人永遠閉上嘴巴!”
秦多多知道,範毅夫絕對不會胡亂說話。他說的這一切,絕對不會是假的。
難怪,範毅夫第一次見到上官雲河便表現出很特別的表情,難怪,範毅夫幾次提起,他從地獄來。難怪,範毅夫三番五次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秦多多沉默了,上官雲河是自己的公公,自己的公公竟然是陷害範毅夫的兇手!
這種關係,讓她無法面對範毅夫。
她感到莫名的羞愧。
“小傻瓜,這跟你沒關係,”範毅夫親暱地拍了拍秦多多冰冷的小手,“他是他,你是你,我從來沒把你們連在一起。”
“我真的沒想到,他……他是這麼兇殘的壞人!範師兄,你……你打算怎麼辦?”
“血債血還!”範毅夫咬著牙,“我不會讓他繼續逍遙法外的。我已準備得差不多了,一旦取到那份材料,我就馬上向藥監及公安部門舉報。”
材料?
秦多多隨口問:“是不是你讓範姨找的那份材料?”
“對,”範毅夫將秦多多的小手輕輕地撫在自己的掌心裡,聲線低沉卻充滿了情意:“多多,提起這件事情,我還得好好謝謝你。我聽我姐說了,你揹著上官雲河配了書房的鑰匙,還親自進去查詢。小師妹,你能這樣做,我真的很感動。”
“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她就會這麼做,你幹嘛這麼客氣?”秦多多抽出自己的手,嘆了一口氣:“遺憾的是,我進去兩趟了也沒找到你要的那份材料。”
“不急,慢慢來。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再等一些時候。”
“也不知道範姨今晚會不會有收穫。”
“我真的很對不起我姐,為了我,她委屈自己當了仇家的傭人,為了幫我找到那份重要的材料,她擔驚受怕去四處尋找。唉,等事情解決了,我馬上就要把姐姐接到身邊,讓她的後半生過得衣食無憂,以報姐姐的大恩。”
“應該的。”
“範師兄,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說,我知無不言。”
“六年前你被人差點送進了火化爐,肯定是身無分文。可為什麼僅僅過了六年的時間,你就成了那麼大一家公司的老總,你是憑什麼發達起來的?”
“我在新疆監獄的時候,遇上了一位貴人!可以說,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沒有他,也就沒有我範毅夫的今天!”
“這位貴人,是犯人,還是警察?”
“是一位判了死緩的犯人。他叫阿勒泰,是阿薩克族人,是藏醫世家的後人,他本人也是一個藏醫。據他說,他的幾代先人當過喇嘛的御醫,在當地很有名氣。阿勒泰四十二歲的時候因為一個深愛的女人而誤殺了人,被判了死緩。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牢裡十七年了,已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了。”
秦多多仰著頭,很仔細地聽著。
“你可能不瞭解監獄,監獄是一個改造人的地方,也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那些服刑的犯人,很多都是刑事犯,他們的人性早已扭曲,在牢裡也不老實,老是欺負老實的犯人,和老弱病殘的犯人。阿勒泰,就是那些人欺負的物件。”
“犯人欺負犯人,那警察就不管嗎?”
“管,當然管,可他們哪管得過來?而且,犯人欺負犯人,他們怎麼會當著警察的面實施?常常,夜深人靜的之至時,便是犯人取樂的時候。有一天晚上,當牢頭又讓那幾個狗腿子拿阿勒泰開心,強逼阿勒泰喝他們尿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從角落裡拔出以前暗中備下準備自殺的那枚鐵釘,呀地一聲大叫,刺向發號施令的牢頭!”
“啊?你曾經準備自殺啊?”
“是,剛被送到新疆監獄的時候,我真的不想活了,日夜想死。趁一次在建築工地勞動的時候,把幾枚長釘子悄悄地掖在鞋子裡帶回牢房。”
“你怎麼能那麼做呢?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輕言死亡呢?”秦多多不覺責怪起來。
別看秦多多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是繃著小臉的,但範毅夫卻感到無限的溫暖。
“嘿嘿,後來我也想通了,”範毅夫像孩子借錯事情那樣羞紅了臉,撓了撓頭皮,繼續往下說:“牢頭被我扎中了左臉,頓時鮮血直流。同個監獄的犯人嚇壞了,有的躲到一邊裝作沒看見,有的嚷嚷說要喊警察。反倒是那個牢頭,他嘿地一聲把鐵釘從傷口處拔出來,然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