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指的魔術手套,一雙是紅色帶黑線條的,另一雙是黑色帶白條斜紋的。承實驚喜地看著它們,拿過那雙黑色帶白條斜紋的手套就迫不及待地開啟來往手上戴。
“你從哪裡弄來的?”
“買的。”青兒攤開掌心給他看,裡面還有找的三枚一塊錢硬幣。
承實愣了一下。原來她花了自己的壓歲錢買了手套,那是她放了好久連誘人的零食都沒有將其帶走的兩張鈔票中的一張。村裡唯一的商店在挺遠處的馬路邊,她居然這麼快就跑了個來回。
“暖和吧,這樣你寫字的時候手就不用挨凍了。”青兒的臉上洋溢著十分自豪的笑容。
承實點了點頭,幸福的滋味在心房裡肆意蔓延著。青兒拆開了手裡的另一雙手套,戴在手上後她覺得自己並不喜歡這雙紅色的手套。
“哥哥,你戴這雙紅色的吧?”青兒反倒有點垂涎承實手上那雙黑色的手套。
承實不樂意地說:“我才不要戴紅色的呢,那是女孩子才戴的!”
“給我換換吧,哥哥。”她還不死心,嚷嚷道。
承實沒有辦法,只能把左手上的一隻手套脫下來遞給她。“我們倆一人戴一隻總行了吧。”
青兒總算將就著滿意了,和承實交換了一隻手套後便會心地笑了出來。
於是,這整個冬天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裡,那兩雙手套象徵著某種特殊的含義分別戴在承實和青兒的手上。兩顆心也是如此一般,即便相隔著一段距離也總是能夠幸福地牽在一起。
第10章 …………
5。
夏日
村莊整個晌午都沉浸在一片巨大的蟬鳴聲中,令人心生浮躁。
女人和男人扛著鋤頭從田裡除草回來後,渾身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緊緊地貼在面板上。
女人從壓水井裡壓出滿滿一桶涼水,倒在盆子裡拿來毛巾把身上擦洗了一遍。然後開始忙著做飯。男人脫掉溼透了的上衣和褲子,身上只穿著一條內褲,嘩啦啦地在院子裡沖洗。
青兒和承實還沒有放學,大概還要過一會。女人擔心青兒回來餓肚子,著急地忙和著。
女人剛剛走進屋子想要拿些饅頭放到蒸籠裡熱一熱,男人突然從裡面走出來一把將她拉住,抱住她又親又啃,雙手拼命地撕扯她的衣服。
女人開始只是習以為常地忍受著,並不做聲,畢竟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她的內心還未完全陷入癱瘓的境地,仍然存有一絲薄弱的抵抗意識。
就在男人全身心地投入自己飢渴難耐地慾望世界中時,她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將他推開了!男人的喘息還沒停歇,卻受到了這種對待,臉上的顏色從高漲的紅潤立刻轉變成了一種怒不可遏地黑色。
他掄起一個巴掌朝女人甩過去,女人沒有任何閃躲的意思,靜靜地接受了這種對待。男人沒有停下來,表情中夾雜著猙獰的病態就像是一隻被搶去了食物的公獅子,一個巴掌一個巴掌接連打在女人的臉上,用腳狠狠地踹向女人的肚子!
女人倒在了地上,臉上現出難掩的痛苦神情。男人又踹了她幾腳,咒罵了兩句,才瀉火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女人已經跌入了地獄般的生活裡,無疑是這樣的。這個曾經還算忠厚老實的男人如今已經完全蛻變了,變成了一個被慾望左右著的奴隸,這不得不讓人感嘆人性的潮起潮落蘊含著多麼巨大的差異。
就算她將自己置於多麼深刻的麻木感之中,那種令人作嘔的感覺仍然會乘虛而入。
這只是小小的風波,男人的獸類慾望是不允許有任何的反抗意識與之相對立的。哪怕只是一次令他不盡如意的小事,女人得到的都會是一場殘暴的拳打腳踢。
女人沒有繼續躺在地上啜泣自己的傷悲,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站了起來。她沒有說話,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開啟櫥櫃拾出饅頭到廚房去了。
女人的臉上常常帶著淤青出門。久而久之,村裡有人看到了,人們開始議論這件事。男人打老婆了,這個壞東西還打女人,人家這麼漂亮跟他回鄉下種地他還作怪,我看他是腦子壞了吧,各種各樣的傳言在村子裡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承實的母親,也就是男人的堂嫂,嘴裡傳出的第一手訊息大部分得到了鄰里的認同,被廣為傳播。總而言之,男人在村裡得了個臭名昭著的壞聲譽。
四叔和四嬸聽說了這些傳言,當天就來到他們家裡。他們是絕對不允許男人做這種不正派的事的,有個這麼好的女人還想幹什麼。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