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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所走的路,都算得那麼準。
他料到白吟香必定會懷疑自己的王兄之死是有陰謀,他料到那一天,他會殺了她。
他更早就算計好了的,看著他殺第一個人,他依然不會放她離開。
“霜兒!”
白展英忍不住伸手去握她的手,觸手一片冰冷。
她不掙開,只是回頭看他,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他在她眼情看到的是無盡的嘲諷,與恨意。
那種眼神,逼得他不得不放開了手。
他一時竟然恍神起來,吶吶的說道:“你可知道,我的母妃是怎麼死的?她是被皇后的人收買,在生下我時,就被縊死,
你可知道,我出生當夜便被送往了外地,甚至沒有在宮裡停留一刻,陪在我身邊的,只有一個奶孃,與母妃生前的親信。
我五歲起,便知道自己所處的身世,就因為母妃在宮中沒有任何地位,二十幾年來,我都在過著刺殺一般的生活。
皇后是不允許我活命的,可是我也從那時便發誓,一定要為母妃報仇,一定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我,何錯之有?”
他說到這裡,眼裡竟然含著一絲迷茫。
這個男人,從小便被仇恨所矇蔽,身在帝王之家,也許,這便是命,這也便是他所要做的。
凌飛霜忽然沉默,這個世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成敗:戰場相見!
五日後便是戰場
白展英命人為她穿上了一襲紅紗,梳了輕巧的髮髻,但始終都是封著她的穴道。
他甚至親自馳馬,而她,被他置身於胸前。
凌飛霜像個木偶一樣任他們擺弄,自那日聽了白展英訴說了他的身世後。
她便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句廢話。
既然已經說服不了他,她便不會再做無端的掙扎。
但是,卻依然希望,來的人,不會是司徒墨。
她不想因為她,而使他陷入威脅中。
可是,在戰場相見的那一秒,她依然怔愣,恍如隔世般的遙望,卻看不到他的臉。
而他兵馬戎裝,亦是冷澈般的看向她的方向。
兩軍之間隔著很遠的距離,黃土飛揚間,眾將士整軍待發。
整個戰場卻唯有她的一抹紅。
鮮豔似火,又詭異如血,似在招遙著下一秒,這土地上所灑的,便是這樣般的血紅。
白展英放在她腰間的手驀然收緊了一下,湊近她耳邊說道:“霜兒,我的猜測從來也不會出錯,來的人,必定是司徒墨。”
“是嗎?那也未必,你當真以為能威脅得了他嗎?”
凌飛霜冷然的說道,眼睛也並不離開對面的那個男人,即使,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在想的是,司徒墨,快一個月沒有見。
他真的還會信她嗎?
當日他匆匆離去,那時,她的確是在幫白展英。
而今天,她被白展英以這樣的姿勢帶來戰場,在他看來,是示威,還是助戰?
司徒墨,為什麼我喜歡你信我?卻又希望,你不要理會我?
她有些矛盾的嘆息,就聽白展英又在她耳邊說道:“成敗,在你,不是嗎?”
而對面的司徒墨,早就看到了敵方的情形,凌飛霜的紅衣太過顯眼,即使距離那麼遠,他也能認出來,是她!
她竟然會跟來戰場,竟然跟白展英一起來戰場。
這二十幾天來都沒有她的訊息,今日,卻是在戰場相見嗎?
假裝:可惜,不認識!
這二十幾天來都沒有她的訊息,今日,卻是在戰場相見嗎?
霜兒,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情不自禁的,他勒馬,單騎向場中間走去。
無言大驚,立刻跟上,“王爺!”
他們自然全都看到了凌飛霜,可是,現在是在戰場,她又在敵營中,這一點,就代表她已經不是他們的王妃。
而王爺這樣,無非是在涉險。
司徒墨伸一手,比了個手勢,示意他不必跟隨,依然盯著對面的人影。
果然如他所料,白展英亦是單騎擁著她走進了場中。
兩人之間隔著數十米的距離站定,彼此相望著。
“墨王爺,我白吟國向來只想要安寧和平,也意在於昭若共親,卻沒想,你們還是發兵了。”
白展英沉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