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現了一個冷酷的男人,揮手便點了她的穴道。
如鬼魅一般,讓她防不勝防。
她認出來,他正是在英王府時,幫她解過穴道的男人。
“白展英!”
她喊一聲,聲音冷淡的沒有任何起伏,甚至連生氣憤怒也沒有。
“霜兒,我還需要你的幫忙。”
白展英的聲音稍稍透著一些虛弱,她背對著他,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只在心裡惱恨自己,遇上司徒墨的事,她便會失了分寸,竟然上當受騙。
也至此,她明白一個亙古的道理。
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否說的,便是白展英這樣的人,已經得到了一切,他竟然還想利用她。
“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原來是言而無信的人,什麼君無戲言——”
她冷笑一聲,才又接道:“我自己忘記了,一個連自己的手足都敢殘殺的人,怎會有諾言的存在?該說,他將會是一個暴君!”
她拿言語來諷刺他,半晌,白展英卻只是沉默。
她冷冷一笑,又待要開口時,才聽他低嘆道:“本太子,也有難處。”
凌飛霜嗤之以鼻,難處?
若真要這麼說,這世上,誰會沒有難處?
她與司徒墨,難道不算是難?他們幾次三番的就要在一起,卻又被生生分開。
這一次,他更是誤會了她。
如若他知道,她又再次回到了白吟國的宮中,他會怎麼想?
一時間,她對白展英,只剩下了惱恨。
“太子殿下幫了我,我亦報過了恩,從此,我不會再幫你任何忙。”
利用:我要帶你,上戰場!
“太子殿下幫了我,我亦報過了恩,從此,我不會再幫你任何忙。”
她下定決心般的對他說。
白展英卻是搖頭,“不,這一次,我會是真正的利用你。”
他也不多說,揮了揮手,凌飛霜便被帶了下去。
從此,囚禁在東宮之中。
每日裡只有那個冷酷的男人守著她,以防她逃跑一般。
對外界,她更是一無所知,更不會知道,昭若與白吟即將發生的戰事。
直到白展英完全養好了傷,第一次踏進這間華麗的囚室。
凌飛霜彼時正在發呆,他時來,她也並不看一眼。
白展英坐在她對面,眼光隨著她,看向了窗外的一排翠竹,微微的嘆息。
“霜兒,你馬上就會見到司徒墨了。”
提他的名字,她果然回過一點神,卻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只看了他一眼,又即轉開了眼。
對他的話,她已經完全不信。
這十幾天來的囚禁生活,讓她對這個世界越加平淡起來,甚至,對司徒墨也有些不抱了希望。
“本太子沒有騙你,你可知道,白吟香一死,司徒昱就會藉機發兵,名義上是為自己的貴妃報仇,實則,他等這一天很久。”
白展英繼續說著,她似乎在聽,又似乎根本沒有。
但他並不停歇,又再說道:“白吟國經過兩次大喪,軍心不穩,父皇勞心病重,已於昨日將皇位禪讓於我,可是,我初登為帝,根本沒有多少心力去應付昭若的發兵來犯。
所以,這一次,我要帶你,上戰場!”
他終於說了自己的目的,深深的嘆了口氣。
凌飛霜又怎麼會沒有聽他說話?這時,才轉過臉看他。
“白吟國的皇帝,你果然是足智多謀的人,竟然在半個多月前便已經料到現在的局勢,將我扣了下來。”
她說到這裡,兀自點了點頭,還真的,是利用。
對她來說,是致命的利用。
仇恨:身在帝王之家
對她來說,是致命的利用。
司徒墨,司徒墨,會是你來嗎?這一刻,竟然希望,不是你。
“這一次,若是不出意外,我絕對會放你。”
白展英又再說道,凌飛霜卻已經無力看他。
意外,戰場上怎麼可能沒有意外?更何況,他是想拿她來要挾司徒墨。
她看著窗外,淡漠的問道:“白展英,你費盡一切心機,得到了你想要的,可是,你快樂嗎?有沒有一點點,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內疚?”
她問完,忍不住諷笑,這個人,還會有心嗎?
他幾乎可以說,是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