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皺眉,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轉身,便看到左首方站起了兩個身穿白衣的男女。
男子首先報拳,臉色溫和的說道:“久違墨王爺大名,今日得見,小王甚感榮幸。”
兩個年紀相仿的男子隔著一定的距離對望,客套的話語,但他的笑卻很乾淨。
司徒墨放開凌飛霜也跟著抱拳,“白吟國王子白逸軒,本王也很有幸在此見到你。”他說話卻還是似笑非笑的,眼神淡淡的瞟過他身邊的白衣少女。
那女子見狀便微微曲了下身,淡淡的說道:“白吟香見過墨王爺。”
凌飛霜聽著他們彼此客套,漫不經心的轉臉向左首方看了一眼,隨即愣住,有些不置信的向那邊邁了兩步,眼睛直直的盯著白逸軒看。
“飛翔?”
她的聲音並不大,但此時眾人都往這邊看來,那一直不曾開口的少女卻對著白吟國的王子喊出另一個陌生的名字。
眾人微訝間,凌飛霜卻恍如隔世般的看著他,眼圈漸漸紅了起來。
如果她一早看到那條簡訊,她會行動嗎?答案在這時想來,也是會,因為那時的自己,不僅被注射了麻醉劑。
而且,對於當時的他們,她一心只會聽楚飛揚的。
她怎麼會想到,對他真正好的人,是陸飛翔?
生氣:她竟然直直的盯著那個男人
而白逸軒在看到她的神情時也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抱拳道:“姑娘可能認錯人了,在下白逸軒。”
他沒有自稱本王,用的是江湖術語。
凌飛霜微愣,下意識的就要說道:“我叫——”
“霜兒!”司徒墨沉著臉喊了一聲,一把上前將她捆在了懷裡,低低的警告,“你在做什麼?”
該死的,她竟然當著他的面,直直的盯著白吟國的王子,現在還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她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凌飛霜醒悟了一下,看一眼司徒墨,又看了一眼白逸軒,兩張臉便錯綜著在她腦海中旋轉,前世今生,她微蹙著眉,神情痛苦。
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嗎?為什麼在異時空,看到的還是他們兩個?
沉吟了一下,她抬頭,淡淡的說道:“抱歉,我剛剛可能認錯人了。”說罷便轉開了臉,不動聲色的想要拉開和司徒墨的距離。
他手臂一緊,看著她的眼裡便出現了一抹威脅。
“皇弟似乎在為這個女人而生氣?”司徒昱突然在高殿上試探的問道。
凌飛霜微皺了下眉,垂了手便不再反抗司徒墨,自己也知道,剛剛的行為有些不妥,她再次低了頭誰也不看。
司徒墨見她順從,才又揚頭笑道:“皇兄莫怪,霜兒前些天頭上受了傷,忘記很多事,會認錯一些人也是正常的,臣弟又怎能怪她?”
說著,要將她帶往右首上方,轉身時,紅裙曳出一道暗紅來。
司徒昱看那女子從頭到尾沒看過自己,在他們經過大殿正中間時,便又說道:“這麼說,歐陽清清連朕也不記得了?”
這話說出來就有一些挑釁的味道,大殿上誰都知道司徒墨的女人大半是皇上所賜,當然除了凌飛霜和白吟國那兩個位使臣不知。
司徒墨聽了這話,放在凌飛霜腰間的手便收緊了一分,她不解的抬頭看去,便看到他如狐狸般的笑意。
“霜兒,皇兄在問你話呢。”
【收藏訂閱,閃人碼字】
要求:皇上能插手家務事嗎?
“霜兒,皇兄在問你話呢。”
凌飛霜皺了皺眉,終於抬起頭向高殿上的人看了一眼,那是一張比司徒墨要英氣一點的臉,眉眼與司徒墨有一些相似之處,不過跟那個如歌公主要更為相像一點。
那一雙眼透著一抹審視與凌厲,偶一轉眸間還透著一抹陰狠。
凌飛霜只看一眼,就覺得這皇上不簡單,他的試探是真,但他似乎還有別的用心。
她沉吟了一下,微微低了一下頭,才道:“原諒歐陽清清前些日子受傷,不大記得了。”
這一番話說得司徒墨心花怒放,她的這種進退有度,又夾著冷冷清清的禮貌,連他聽了都要大為讚賞。
司徒昱卻是有些狐疑的看著她,但也不可否認,歐陽清清是他賞給司徒墨的,五年前他甚至只是遠遠的看一眼那個小姑娘。
她在墨王府長大,會長成什麼樣,他並不知情,就像那些所有他賞給他的女人一樣,只是侍妾,沒必要再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