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並不大,但憤怒是十足的,這是第幾次被他突然制住,她在他面前無法不惱火。
“霜兒,這個太監可是會把我們的一舉一動報給皇上聽,你最好乖一點。”他在她耳邊低聲警告,其實很享受抱她在懷裡的感覺。
有一絲黑色玫瑰花的氣息,氤氳著,妖嬈著……
“那跟我無關!”凌飛霜腦海中閃過一絲念頭,他的意思,是要故意演給太監看,然後再報給皇上聽?
這個男人,他在想什麼?
她也注意到,此時他臉上所掛的笑,一派溫和無害,這便是他最初的偽裝,狐狸般的狡猾,她突然好奇,有幾個人看過他的真實一面?
不可否認,他跟楚飛揚,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
“聽下去,你就知道跟你有沒有關係。”他淡定的看著她,親密十足,連眼裡都是寵愛。
凌飛霜有些恍惚,這樣的眼神如果出現在另一個人的眼裡,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表情?但,她也知道,司徒墨,並不是真實的。
“說!”
他對著假裝低身立在一邊的太監揮了揮手,相信他將他們剛剛曖昧的一幕全都看在了眼裡。
“是,皇上聽聞墨王爺回府當日便遇刺,已經加強了昭若國的防守,這幾日體恤墨王爺受了驚嚇,靜養在府中,又聽聞清主子捨身救了王爺,也是身負重傷。
如今派奴才來慰問,並設宴為墨王爺壓驚洗塵。”
老太監一口氣說出了來意,這時候的態度倒顯得不卑不亢了。
司徒墨聽罷,湊近凌飛霜耳邊,低語道:“怎麼樣?與你有關嗎?”看她冷漠的臉上掛了抹鬱悶之色,他心情竟然大好,湊上前就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較量:我並不怕死
凌飛霜轉臉,滿眼的火氣,在看到他得意非凡的臉時,突而換了一種表情,不再冷硬,柔和了許多,但對著他是笑不出來的。
就是這麼一點轉變,已經讓司徒墨微微愣了一下。
卻見凌飛霜一反常態,主動將整個身體偎向了他,而她的臉也已湊到了他的臉龐,他微一閃神,她便抽出了自己的手,一手環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擋在了他的面前,而另一手,迅速無比的掐上了他的脖子。
從遠處看,他們兩人正在親熱,只有近處瀰漫著一絲戰火。
她沒有移開臉,對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輕聲低語:“墨王爺,你若是再亂碰我一下,我不介意在你的暗衛面前上演一出弒君。”
她是沒想過要殺他,但,人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司徒墨微一愣,察覺到她眼裡真正存在的殺氣時,心間也猛的竄起一絲怒火來,而且,頗有越燒越旺的傾勢。
“霜兒你真是好狠心,枉費本王那麼寵你。”他也回瞪著她,同樣的低語,調侃的話,握在她腰上的手卻在收緊。
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也似在他的大掌下被捏碎。
這是同樣的威脅,兩人暗中較量著,旁人看來只當他們是在親熱。
“司徒墨,我最不擅長的就是演戲,而且,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你要知道,我並不怕死。”言罷,掐在他脖子上的小手在收緊,決絕的心一覽無遺。
他皺眉,自己的手並不再收緊,只是心裡面的憤怒開始燎原,她在暗示,必要的時候,跟他同歸於盡?
她就真的這麼討厭他?亦或者,她不能釋懷的是楚飛揚。
一瞬間冷了臉色,狠狠的盯著她,“本王不是楚飛揚。”說著,放開了鉗在她腰間的手,心卻悵然若失。
凌飛霜的眼神一黯,也即放開了他,從他身上跳下來,冷冷淡淡的站在了一邊。
司徒墨倒是彆扭的冷哼一聲,轉開了臉,不看他,但對老太監說話的語氣卻是冷到了極點。
疑心:皇上要親自賞她
司徒墨倒是彆扭的冷哼一聲,轉開了臉,不看他,但對老太監說話的語氣卻是冷到了極點。
“本王這就去赴宴,但這個女人太可惡,她沒資格進宮!”
凌飛霜聞言,面上也不露絲毫表情,她本就沒想過要進什麼皇宮,他若是去了,她倒是有時間離開。
那老太監卻立刻慌恐的跪了下去,“墨王爺不可呀,皇上言明瞭要當面賞賜清主子,以謝她救了王爺之情。”
他有些搞不明白,明明他們之前還那麼親親熱熱,怎麼一下子就翻臉了?
但主子的事他自然是不敢多問的,只得依皇上的意思交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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