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詩:霜兒念,本王來寫
“霜兒,別胡鬧了,現在可是在大殿之上。”
司徒墨的聲音很低,帶著點寵溺,但在這掉一根針都能聽見的大殿上卻尤為突兀。
凌飛霜慢動作放開他的同時,真想直接掐向他的脖子,她想殺人了。
“既然如歌公主跳完,是不是該歐陽姑娘作詩?”一片靜默中,對面的白逸軒突然開口說道。
剛剛的一幕他是完全看在眼裡的,驚愕之餘竟然揚起一絲異樣的情緒,總覺得,她看上去那樣淡漠的女子不可能會這大殿之上做出如此的動作。
就像是為她解圍一樣,他先皇上一步,開口說了出來。
雖是解圍,卻不是凌飛霜想要的,現在這種情況,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司徒墨明白她的心思,只怕被他剛剛一逗弄,她氣憤的想要殺人了,聽了白逸軒的話,他若有所思的向對面看了一眼,又轉眼看向了自己的皇兄。
“皇兄莫怪,霜兒不懂規矩,臣弟先賠禮了。”
“無妨,既然如此,就讓她作詩吧。”司徒昱揮了下手,臉上掛著一抹深沉的笑,一點也沒有達到眼底。
剛剛是在表現給他看嗎?看看他將一個多好的女人送給了他?
既然如此,那麼,他還會再送給他驚喜的……
“備紙墨!”
司徒墨揚聲喊了一句,立刻就有太監過來將他們桌面的食物收走,重新鋪了筆墨紙硯。
凌飛霜面無表情的盯著,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她也知道這是皇宮,她表現的稍微異常,恐怕也離不開吧?
卻見司徒墨已經拿了毛筆,柔笑道:“霜兒念,本王來寫。”
凌飛霜心裡一口氣出不了,直覺鬱悶,這會哪有心情唸詩,冷戾十足的將那首詩唸了出來,不作絲毫停頓,不帶任何感情。
司徒墨下筆也不停,很快速的寫著,蒼勁有力的字轉瞬便映在她的眼前。
她念得快,他竟也寫的快,想來是在墨軒便已經記住了的,再反觀其他人,錯愕的樣子,總算讓她心裡不太壓抑了一點。
猜字:敢在皇上面前說時間到了
“花飛花落花滿天,情來情去情隨緣;雁去雁歸雁不散,潮起潮落潮無眠;夜深月明夢嬋娟,千金難留是紅顏;若說人生苦長短,為何相思情難斷。”
卻忽然聽到對面的白逸軒輕聲喃念著,凌飛霜詫異的抬頭看去,正好撞見他輕暖如風的眼,他竟然也記住了,在她幾乎一口氣唸完的情況下。
司徒墨寫完,刻意往她腰間輕攬了一下,提醒道:“霜兒這詩是讓我們猜字?”
凌飛霜收回視線,淡淡的點頭:“對,每句猜一個字。。”
說話間,已有太監過來躬身將司徒墨寫好好的紙拿了起來,率先給皇帝看過,才一一傳給了眾大臣,一時間議論紛紛響了起來。
司徒墨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又再默唸了下那首詩,既而拿筆再次寫道:花去雁落,夢留人思。
“霜兒覺得本王猜的怎麼樣?”
他將自己的答案湊到她眼前,凌飛霜淡淡的瞧一眼,眸子裡劃過一絲異樣,卻什麼也沒說。
只是她眼神中劃過的流光,司徒墨有看到,當下也沒再逼問,沉吟了一會,又再寫道:天心似海,思君難圓。
凌飛霜出的是猜字,不像之前那兩位公主所跳的舞,只用欣賞罷了。
一時間眾臣盡皆冥思奇想,不想落人後,亦對著猜字之計有些興趣,早有太監往每桌上鋪了一張白紙,備了筆硯,只等眾人寫下答案。
凌飛霜置身事外一般,了無生趣的坐著,對皇宮的第一印象——宏偉,已經在這種無聊的應酬中消磨殆盡。
“好了,時間到!”
凌飛霜突然開口說道,眾人驚詫間,看到她眼裡盛著一絲不耐,霎時就愣了,這女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皇上面前直接說時間到了。
實際上,大部分的人根本還沒想出來。
司徒墨眼裡帶笑,配合的說道:“皇兄,霜兒這個作詩猜字是有時間限定的。”
“好,那麼大家就將答案給她看吧。”
許配:賜於白吟香為墨王妃
凌飛霜草草的看過,選出了三張紙來,赫然就是司徒墨、司徒昱和白逸軒,有些大臣寫了一半,似乎是故意不再下筆的。
司徒墨見她將三張紙攤在眼前來回看著,也忍不住湊了過去,眉頭輕輕的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