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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接著,衛欣不斷在電話裡哀哀痛哭,言語混亂,似乎神志都有些不清了。

我和晉州相對一望,立即跳起來抓過衣服,胡亂套上,便狂奔出門。

我負責開車,晉州一邊指路,一邊在電話裡柔聲安慰衛欣,想盡量平穩她的情緒。

然而,無論他說什麼,衛欣都已經聽不進去了,她顛三倒四地說著話,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麼。

我腦中一片混亂,我只想著——

如果她死了,我和晉州也完了。

我一路將油門踩到底,腦子一片混沌。

十分鐘後,晉州和我便趕到了。

無論怎麼敲門,也沒人回應,連電話也結束通話了。

我的心不斷下沉,彷彿那深淵永沒盡頭。

幸虧衛欣家住的蘇式舊樓,陽臺與陽臺之間,有窄窄的一條臺階連著。

我們求鄰居開門,讓我們從陽臺爬過去。

“你別跟來,危險。”晉州頭也不回便陽臺跨出。

然而,我內心如火在焚燒,只覺一股力量推著我非要跟進去,我也奮力爬過陽臺,順著巴掌寬的臺階,跟在他身後,向前移動。

七樓風大得厲害,我掛在陽臺邊沿,整個人彷彿隨時都要被風吹走,

我卻絲毫也不覺得怕。

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衛欣死。

晉州發現我 跟上來,不斷回頭囑我小心,但是聲音被風一吹,幾乎聽不清,黑暗中,我只看見他一雙眼睛急得要滴出血來。

他先行爬上陽臺,立即回身伸手拉住我,我跟著他翻上陽臺。

顧不上說話,他脫下外套,裹在拳頭上,用力砸開窗玻璃,伸手進去開啟窗閂。

我跟在他後面利落地爬進去,動作居然十分矯健。

一進去,便看見衛欣正搖搖欲墜站在客廳視窗,她一手握著刀,另一隻手上殷紅的鮮血,正順著手腕滴滴答答往下滑落。而這隻流著血的手上,居然還端著一隻紅酒杯,地上凌亂扔著兩支喝空了的紅酒瓶。

看到我們從廚房奔進來,她愣了一下,顯然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但下一刻她便看到了晉州,迷離的雙眸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渙散開,失去焦距。

她搖搖晃晃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臂,似乎想抱住他。

但可惜,她一眼便看見了我,“她是誰?”

我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她便已經嘩啦一下拉開窗戶,寒冷的北風瞬間倒灌進來,她的一頭烏髮被卷得飛起來,妖嬈得像個巫女。

我腦子嗡得一炸,不等她動作,便已經下意識飛身撲過去,一把將衛欣撲倒在地。

我的額角重重磕在開啟的窗戶角上,痛得眼淚急湧,但心中卻一塊巨石落地,因我倒下時,身下緊緊壓著衛欣。

幸虧女人們知道的自殺方式有限,否則防不勝防。

我憤憤地想。

下一刻,晉州已經衝上前,他一把拉住我,將衛欣手中的裁紙刀搶過,扔到一邊。

衛欣被我一撲,一壓,原本便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她,徹底暈過去了。

晉州扯過一條圍巾,用力扎牢衛欣的手腕。

“去醫院!”我顧不上額角的疼痛,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幫著晉州抱起衛欣。

我嚴重不斷出現她手腕切開的傷口,紅肉厚厚向外翻開,似肉嘟嘟的唇,正不斷往外吐出血和熱。

晉州將外套裹在她身上,她在他懷中,一頭黑髮長長垂下來,彷彿已經失去生氣。

我只覺觸目驚心,腿腳都軟了,只怕來不及。

我一路咬緊下唇,控制住哆嗦的腿,死死踩住油門,飛車趕到醫院。

晉州在車內一言不發,雙目死死盯著衛欣,不斷用手去試探她的鼻息。

到了醫院,醫生護士呼啦啦便湧上來,從晉州懷中接過她。

幸虧冬天血液凝固較快,等我們趕到醫院,傷口處的血液已經大半凝結住了,醫生說,失血並不多,不會造成生命危險,便將她推進手術室,輸血和縫合傷口。

坐在手術室門口,一路驚魂未定的我們,三魂七魄總算歸位了。

雖然短短几十分鐘,我們倆卻像過了一生那般漫長,渾身痠痛,有說不出的疲憊倦乏。

要到這時,我們才能分神去看顧對方。

因出門時,我們正在纏綿,衣衫盡褪,此刻更加狼狽不堪。

晉州只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