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猩紅,突然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你,在,騙,我!他會來這裡,他會帶我回家的,和以前一樣!”
“那你可以等等看。”言敬禹再次拿過飯碗和勺子,舀了一勺,喂她吃飯,“對了,如果你要等他,就得吃飽飯,留著力氣等,不是嗎?”
如此從容淡定,方式是哄騙小孩子那套。
湛明瀾被他強塞了一口飯,狠狠地咀嚼了幾下,慢慢吞嚥下去,看著惡魔似的他,一字字地說:“言敬禹,我從沒像現在這一刻,這麼厭惡你。”
言敬禹垂眸,用勺子挖飯,淡淡道:“厭惡總比沒感覺要好,瀾瀾,我很高興你對我又有了如此強烈的感覺。”
湛明瀾死死地看著他,突然閉上眼睛,胸口處傳來一陣鈍痛,她捂著耳朵,尖叫似的吶喊了一聲。
急促的呼吸緩緩平復,她睜開眼,看見言敬禹依舊坐在自己面前,工藝考究的西服,熨帖平整的領帶,乾淨犀利的短髮,俊美逼人的臉,眉目從容,眼神奕奕,完全的精英模樣,不真實地佔據著她的眼眸,她看著他,不可置信地搖頭,疲憊道:“你簡直是一個瘋子,變態,你太可怕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瀾瀾,我要你。”言敬禹言簡意賅,聲音沉沉,“我不和你繞彎子。我費經周折,就是為了重新得到你。為了這個,我不惜任何代價,所以你別抱有其他希望,也別想逃,那隻會是徒勞的。”他微頓,繼續說,“我要的東西,從沒有失手過。瀾瀾,從現在開始,你只能是我的。”
“你這算什麼?佔有慾嗎?”湛明瀾盯著他,好哭又好笑,“以前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棄我如敝屣,現在得不到了,才覺得有趣了?言敬禹,你太荒謬了,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玩物,不是任你捏圓搓扁的。”
“瀾瀾,我承認自己沒做好,一直愧對你的付出,但是這次,我會盡全力對你好。”言敬禹沉吟一會後說,“還記得你小時候,總喜歡拉著我的手,讓我帶你逃課出去玩,看電影,溜冰,騎車,吃冰激凌,那些日子不是很愉快嗎?我們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你瘋了,這是不可能的。言敬禹,你為什麼不接受事實,我已經成家了,我有愛的人了,我很愛他,和他在一起我很幸福,你為什麼執意來破壞這一切,只是因為你想要?!你要搞清楚,你不是上帝,這個世界也不是圍著你轉的,你無法控制我,就算你關我一輩子,我對你的感情也會不到以前了,過去就是過去了,沒法逆轉。”
言敬禹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看著湛明瀾的眼眸清凌一片,寒意逐漸加深,說道:“我倒要看看能不能逆轉。”
湛明瀾的頭瞬間又痛起來,不再繼續和他糾纏這個話題,也沒耐心再試圖扭轉他的想法,直接問道:“你對我先生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說他中槍了?!”說到最後兩個字,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言敬禹漠然地看著她眼眸裡的急切和緊張,說道:“你現在情緒太激動,我不會告訴你一個字的,不過關於他的事情,我保證沒有騙你,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事實。”
湛明瀾伸手將床櫃上的碗碟甩在地上,大吼:“你現在就說!我要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要知道!”想到封慎可能發生的事情,湛明瀾情緒瀕臨崩潰,眼眸密佈血絲,表情凜厲,在言敬禹眼裡,竟有些瘋癲的感覺。
言敬禹不說話,只是平靜地看她。
湛明瀾撲過去,拽住他的衣領,逼近他,嘶聲力竭:“你他媽的快說話!”
下一秒,言敬禹一個翻身,將湛明瀾壓在身下,手臂橫在她的脖子上,眼神越來越深,周身充滿戾氣,冷冷道:“看你急的樣子。湛明瀾,你果真是愛上他了?”
“我愛他,我比誰都愛他,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愛人,我不愛他我愛誰……”湛明瀾的話還未說完,喉嚨處一陣逼仄感,她眯著眼睛看言敬禹,他眼眸如寒潭,面色冷肅得令人可怖,橫亙在她脖頸上的手臂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忍不住咳了出來。
他鬆開手臂,她正要提膝擊他,卻被他壓制住雙腿。
掙扎不得,反而勾起了他的怒火,他俯下頎長有力的身體,與她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在她耳畔冷笑:“就算你對他感情再深,也得給我老老實實地收回來。瀾瀾,你不會不清楚我的手段,不要徒勞地挑戰我的極限。”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流連在她倔強,充滿敵意的臉上,很是親暱地啄了一口她的耳垂,聲音醇醇地貼著她的耳廓,“惹怒了我,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說完,他拉近她的身體,隔著衣物,他用昭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