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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也是。”

剛在說話,她的手機震動起來,低頭一瞅,是言敬禹的來電。

接起一聽。電話那頭的言敬禹開口,聲音沉沉:“你昨天怎麼了?手機關機?”

“只是想問一下專案申報的事情,沒別的事。手機沒電了,自動關機了。”湛明瀾公事公辦地說。

“劉之芳說你生病在家休息?”言敬禹沉吟片刻後問道。他已經從芳姐那裡知道湛明瀾生病請假的事情。

“感冒而已,休息一下就好。專案的事情我讓芳姐再聯絡您,別沒的事,言總,我掛了。”湛明瀾按了結束通話鍵。

她掛下電話,看了封慎一眼,他正若無其事地低頭把玩自己的腕錶,片刻後,側頭,視線投向她的臉,聲音平緩無情緒:“何必逞強。”

湛明瀾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也不算逞強,醫生也說了,我沒什麼大礙,再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封慎似乎很輕地應了一下,隨即坐回沙發,手指捏起一張報紙看起來。

“你有沒有興致再給我讀一讀昨晚那本小說?”湛明瀾突然問。

封慎頭也未抬,吐出幾個字:“沒有興致。”

湛明瀾乾笑了一聲:“沒事,那我自己看,你遞給我。”

“醫生說你必須好好休息,不能用眼過度。”封慎的頭依舊未抬,聲音略冷。

“但是我很想看。”湛明瀾堅持。

封慎收起了報紙,拿起那本夾在沙發縫裡的書,翻開。

“只讀十分鐘,聽完就閉上眼睛休息。”他命令,挪了挪長腿,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她無奈地,乖乖點頭。

這一夜,她依舊睡得很沉,醒來後發現病房的沙發上空無一人,只有那本書很安靜地躺在那邊。

封慎正在外頭的安全出道口吸菸,有兩個護士經過,一本正經地斥責:“這裡是不能吸菸的。”他便安靜地捻下煙,微微頷首。

湛明瀾住院三天,確定沒什麼大礙,經過主治醫生的允許就出院了。

封慎開車送她回公寓,送她上樓,停留片刻就告辭。

“封慎。”她突然叫住了他。

他轉身,反問:“還有什麼事?”

“謝謝你。”她很鄭重地道謝。

他腳步一滯,隨即走向她幾步,伸手按在她肩膀上,目光微暗,聲音略帶嘲意:“謝謝?”順勢壓下去,湛明瀾條件反射一般躲了一下,卻被他一手扣住了後腦勺,另一手將臉掰正:“既然要謝,就有誠意一點。”

她瞬間知道他要做什麼,想躲又躲不開。他停頓了一下,隨即,微涼的唇輕輕貼在她的鼻尖,啄了一下。

“好好休息。”他叮囑了一聲,又說,“我明天要回去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打我電話。”

“……好”

*

生活恢復了緊張的節奏,湛明瀾又以積極,拼搏的精神投入工作。人一旦忙起來就容易忽略季節的換季。常常是,夏天已經到了,她還穿著薄的線衫,直到後背沁出汗,才意識到氣溫已經高達三十五度。也常常是,深秋已經來臨,她穿著緊身T恤去跑步,受涼後打了個噴嚏,才意識到,頭頂的楓葉都紅了大半。

她的調任期也快結束了。

和公司上下的職員混得熟了,也產生了革命的感情,竟然有些捨不得。

這天,湛明瀾走近茶水間,聽到有人在說話。

“我聽人說,湛經理和言總的關係不一般,好像除了是名義上的兄妹,還有些私情。”

“謠言吧?我覺得不像,湛經理挺知性的一女人,那個言總更是一個理智派,兩人不可能這樣,不分公私的……畢竟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大概吧,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對了,你見過言總沒有?公司的官網上有他的照片,真的太帥了……”

湛明瀾握著空空的杯子,轉身回去了。

她和言敬禹很久沒有聯絡了,自從言敬禹將J市分公司的事情委託給總部的方總後,基本上關於工作上的事情,她都直接向方總交代,這樣也好,避開了言敬禹,她也更自在一些。

只是湛博俊偶爾斷斷續續地告訴她關於言敬禹的訊息,湛博俊說起言敬禹,一律用一個沒有感情的“他”來代替。

包括華筠還陪在他身邊,他送華筠去學畫畫,還同華筠一起回過H市,儼然就是一對戀人。聽起來,他對華筠呵護備至,